第490章 苗疆少年蛊人心(二十一)

“我明白,你失去了你的相公,你很伤心,可是此事与我无关,与苗疆人也没有任何干系。”

容缈心平气和地说:“上苍有眼,如若你相公的死与我、与他有关,我和他都心甘情愿地被天雷劈死,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死法。”

旁人窃窃私语起来。

“她都敢发这种毒誓了,应该不是她吧?”

“是啊,都说做贼心虚,可我看她一点都不慌。”

“你们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万一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骗人不是信手拈来?发个誓算什么?”

妇人也不甘示弱地问:“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说苗疆人无辜,那他人呢?他要是心不虚,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澜越走得太巧了,在这一点上,容缈的确不好说什么,但她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打回去,“我确实无法证实,可你们怀疑他,又有什么证据?不也是空口胡说吗?”

她的语气平和,“猜他是凶手,是因为目前在京城公开出现的、符合条件的苗疆人,只有他一个。但他若真想杀人,为什么不小心行事?抛头露面,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也是啊,哪有杀手大咧咧在街上闲逛的道理?”

“咱们人这么多,他要想下蛊,都还得一个个下,是挺麻烦的。”

“我也觉得他不像,他眼光很好,还买过我家的月饼嘞。”

“不过,他也可能跟我们想的完全相反,指不定他就想着拿这一点,来证明他是清白的。”

尽管容缈试图用各种证据链,来证实澜越是没有作案动机的,可他的消失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

他要是在的话,还可以对峙,但现下,只能吃瘪。

妇人还是无法同意容缈的说法,争到最后,也只能去找官差,对簿公堂。

澜越不在的情况下,容缈便负责陈述,她把自己了解的、可以公开的事情,都坦诚相告了。

双方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官差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谁对谁错。

最主要的问题是,最大嫌疑人澜越不见了,没有他的口供,根本无从查起。

案件查不下去,找不出真凶,可容缈的清白却是能被证明的。

仵作验明了尸体,男人确是因为中毒而死,死因便是那只蛊。

蛊,说白了,就是毒性强的虫子。

容缈又不会蛊术,那种秘术不传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