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缈眨了眨眼,“是要给我也编一个吗?”
澜越并没有否认,“嗯,看你可怜。”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他的精致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疼的话,告诉我。”
他拿着梳子,准备先帮她把头发梳开。
奇怪的是,她的发丝看着虽乱,可梳起来,却是没有一点打结、卡顿,丝滑得很,颜色也是墨水般的黑。
估计也跟她无忧无虑的性子有关。
他从前有听古寨里的老人说,头发能反应人的状况,倘若一个人经常忧思过度,那么头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有可能年纪轻轻便长白头发。
她的发丝被他一缕缕梳着。
容缈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倒影,说:“小月亮,你知道,在中原,男子一般在什么时候才会给女子梳头吗?”
中原的地域那么辽阔,各地都有不同的习俗,他哪能懂?
他目前对中原的认知,一部分是来自古籍,另外的,便是来源于她。
她揭晓了答案,“是成婚之时。”
澜越怔住,木梳也停了下来。
房里太安静了,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但她又说出了那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将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她身着婚服的娇美模样。
澜越敛了下眸,将不该有的心绪都收了回去,他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漠然地道:“我也会给蛊虫梳理毛发。”
容缈:“……”
她嚼着糕点,“又骗我,蛊才不长毛发。”
明明看着光溜溜的。
“你未曾摸过,怎么知道它们没有?”
他的唇边衔着一抹笑。
澜越给容缈编好了发,他在设计上有些巧思,她的小辫子看起来比他的更灵动、细致些,他还往上面绑了几个小铃铛,随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银铃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
她眉眼弯弯,“谢谢小月亮,我很欢喜。”
长寿面,是直接在客栈里吃的。
上面飘了些青菜和肉,还有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