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谢知棋对于容缈给他的形容词,似乎有点不理解。
他一身红衣,明烈张扬,墨发用鎏金发带束起,一双冷淡的漆黑眼眸,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明明已经有魔界之主的样子了。
可听了她的话后,他的眼中,却流露了几分与之不相符的迷茫,“可是,我方才让那个嘴碎的人,再也不能张口说话,只可以发出动物一般的哼声,又令那个一心想打败我的人,根骨全废,身上的灵力,比他的头脑还要空。”
谢知棋低垂下了眼眸。
他靠在她的肩上,问:“我这样,是不是不乖了?”
容缈托住谢知棋的脸,轻啄了下他的唇,“我说乖,就是乖。”
过了一会儿后。
谢知棋沉声道:“出来。”
躲在角落里的倒霉魔修立马滑跪认错,“对不起,少主!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救命,他真的是纯路人!
他是负责刑罚那一块的,刚才目睹了少主缝了一个人的嘴巴,又打碎了另一个人的骨头,顿时觉得少主英勇神武,风姿非凡。
谁知道,突然撞上了这种场面。
他要怎么办?
魔界以叛逆为主流思潮,让他说少主乖,岂不是相当于叫他骂少主吗?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魔修一咬牙,一闭眼,说:“少主,您是整个魔界最乖的!啊,不对,天上、人间、地下,都没有比您再乖的存在!”
谢知棋:“……”
他冷着声,道:“可以滚了。”
“好嘞!”
魔修抬起腿就跑。
“走吗?”
容缈拉了拉谢知棋的衣袖。
他敛眸,看她的手,视线徐徐地一路往上,直至与她对视,“去哪?”
容缈歪了歪头,眸里闪烁着星子,她笑着道:“既然少主那么乖,我也要以少主为榜样才是。前一日欠了少主的,今日,便乖乖奉还。”
说来,还是谢知棋的想法。
她想用婚宴设局,那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他也不会质疑她对他的感情是否真实。
只是,喜事沾了污秽之人的血,多少有些晦气。
真正的婚事,在前一天便完成了。
今日,只不过是延续了昨日的装饰,再走了一遍流程,做了个样子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