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双方在暗地里开始了水火不容一般的斗争。
在外的表现,则是发热,体表温度不断攀升。
他起初只以为是普通的风寒,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谢知棋住的地方偏僻,离拿药的地方远,他没有交好的朋友,也没人会为了帮他,选择被孤立,与旁人站在对立面。
他只能躺在那一方小小的床榻上,等着烧退下去。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生过病。
家里穷,买不起药,他便烧一点热水,喝下去,会感觉好不少。
但日常的活还是照样干,不能落下。
逼了一身汗出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
谢知棋只觉头脑越来越混沌,身体也跟被灌了铁似的,手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原本白如雪的肌肤,浸了大片的红晕,呼吸变得沉了些,眼神也愈发迷茫,失去了焦点。
眼前,似乎恍恍惚惚地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师父吗?
他迷迷糊糊地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可是,师父为什么会来他的住所?
也有可能是别人。
毕竟大家的服饰都大差不差,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
何况他现在神志不清,只是瞥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但放眼整个玄天宗,除了师父,会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来看他之外,还会有谁?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谢知棋想——
他今天,不能给师父做饭了。
容缈倚在墙边,无言地望着昏迷的谢知棋。
难怪。
今天他没有送饭来。
要不是之前,她来过他住的地方,他现在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他的居所,位于玄天宗最偏的一座山的山脚下。
大部分被分配到此的弟子,都搬去了别处。
剩下的零星几个人,也去上课了。
恰好有暴跳如雷的长老过来,跟她告状,说谢知棋第一堂课就翘课,以后还得了?加上她没等到早饭,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都说了,让他搬过去,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