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司,顾名思义,就是玄天宗里专管刑罚的部门。
她特意强调一下,既是为了彰显她对此事的重视,又是要相关的人严惩不贷,避免类似包庇的情况发生。
“仙者所言极是。”
果不其然,便有刑罚司的人出来认领。
跪着的弟子之中,有一个叫苦不迭起来,“仙者,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有和他比试的想法了,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收回惩罚?”
大堂之中,一片寂静。
也有个别长老开始为底下的弟子求情,“要不就算了吧,他们也是无心之举,不是故意的,谅他们也不知道,他不是你的徒弟,毕竟是你自己下达的口信,眼下造成的误解,源头不在他们。”
好歹是自己门下的徒弟,即便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也仍旧要为之站边的。
徒弟在外,是代表着师父的脸面的。
要惩罚那些刚入门的弟子,无疑是在打各位长老的脸。
但究其原因,还是玄天宗整个门派都认为,错在谢知棋。
容缈的开脱并没有起到多少实质性的作用,改变不了那群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罚抄,加上扫地,最多也是累个手,并未伤及皮肉。怎么,玄天宗的弟子,难道是只长了打人的手吗?”
容缈声线冷淡地道:“长老若是对结果有异议,之前为何不明说?难不成,只有长老会心疼自己的徒弟吗?”
她一番话,将其他人绕得是云里雾里的。
字里行间,分明都在说,她也和别的当师父的长老一样,疼惜新入门的徒儿。
可她又说了,谢知棋不是她的徒弟。
她在为谁伸张正义?究竟要搞什么鬼?
跪着的弟子之中,忽然有一个人抬起了头,“师父,徒儿知错了,也甘愿受罚,只求师父给徒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一声“师父”,明显是冲着她叫的。
容缈:“……”
你谁?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
原主平日里实在是太“不接地气”了,不过问这些杂事。
她就是个妥妥的工具人,设定不让她多管闲事,她便真的一点都不掺和。
以至于,她连自己三个徒弟的名字和脸都认不全,只知道表面看起来挺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