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陈老师冤枉。
他只是个传音筒,领导指东,他还敢往天上飞不成?
陆舟默了下。
如果他不和她一起去,那便是放任父母对她说一些伤害人的话。
可他要是去了,必然也不被允许参与其中,也是驳陈老师,甚至张主任的面子。
他的头上,又会多一个“目无尊长”的罪行。
陆舟倒不在意自己被如何评价。
只是,目前的状况,一定会有人被为难。
他宁愿是自己。
容缈听懂了班主任的话,“……”
又来?
教导主任的公开谈话,转眼变成私人会谈。
她宁可在底下站着听一个小时的演讲。
容缈清楚,陆舟夹在三方之间。
事实上,他才是最难的。
她朝他点了下头,便跟着陈老师走了。
陆舟望着容缈的背影,眼眸幽深。
他无力地攥了下拳,又松开,自嘲似的,勾了下唇。
又是这样。
每次,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点转机时,就会被事实告知,他正是最软弱、最无能为力的那个人。
他明明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却半分话语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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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缈是第一次见到陆舟的父亲。
张主任负责介绍了一下,随后便离开了。
陆父想要的,是一对一的私聊空间。
教导主任临走前,没忘安抚容缈,“你也不用紧张,实话实说就行。”
他关上门之前,听到陆父开门见山地问:“谈了吗?”
容缈乖巧答道:“没有。”
教导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都说了!没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