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用在大婚上,再合适不过了。
步摇戴在容缈头上,愈发光彩夺目,衬得她人比花娇。
“好了吗?”
容缈瘪了下嘴。
她在等他的动作完成。
裴晏清正为容缈描着眉。
他的手贴着她的脸,扶住,细细描绘着。
用的是进贡来的螺子黛,他得的赏赐之一。
为了不出差错,裴将军苦练了很久,技术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可容缈本身的眉形就是极好看的。
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或者说是,派不上用场。
他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眸,随后又为她印上口脂。
唇瓣染了颜色后,娇艳动人。
裴晏清发现,即使他前期的准备工作再充分,也还是搞错了步骤的先后顺序。
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口脂应该最后才印的。
他会忍不住想亲她。
裴晏清那么想着,也就如此做了。
他和她一样,是个心口一致的人。
被托着脸亲了一会儿后,容缈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
果不其然,口脂都晕染了出去,也沾到了他的唇边。
裴晏清又凑过来时,被容缈挡了回去。
她小脸严肃地警告道:“不许再亲。”
这样亲下去,妆什么时候才能化完?
饭何时能够吃上?
裴晏清只好作罢。
他也没有半分失意的模样,反而勾着笑,接着给她化妆。
反正,晚上总是会补回来的。
裴晏清轻轻将容缈唇上晕成一团的口脂抹去,再重新印上。
等大功告成后,他为她盖上红盖头,牵着她走了出去。
为了重演一遍成亲当日的情景,裴晏清和容缈前一天到了容府去。
那是一切的起点。
裴晏清牵着容缈上了花轿。
他则是翻身上马,亲自骑着他的战马,带着他的新娘回家。
要知道,让战马乖乖听话做迎亲工作,难度有多大,可它安静又老实地待着,显然受了主人很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