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也看见了她。
仿佛神明听到信徒的呼唤,终于肯施舍一个回应。
裴晏清停下马,赶到容缈身边,“有没有受伤?”
她的身子靠在大树边,坐在一片布满杂草、碎石的地上,裙角处有破损,被拉出了条条丝线,干干净净的衣裳染了尘埃。
他向来不挂烦心事的脸此刻写满了担忧。
尽管容缈说了无碍,可裴晏清还是放心不下,反复确认了几遍她的情况。
直到没发现任何伤口后,他才松掉那口气,“回府后再让大夫看一看,避免有内伤。”
容缈应下了,她歪了歪头,明知故问地道:“你是不是担心我?”
“是。”
裴晏清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多心急,只有他自己清楚。
容缈循循善诱地问:“为什么担心?”
“因为心悦于你。”
裴晏清依旧没带犹疑地道,他定定地看向她,眸中暗光涌动。
在来的路上,他想得十分明白。
不只是担忧她受伤,不仅由于她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他需要负起责任来而已。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他从前是抱着亏欠于她的心态。
可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