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加之屋檐上的位置又冰凉。
裴晏清是不会让容缈直接坐在上面的。
他揽住她的腰,她便被抱着,在他的腿上。
裴晏清将灯谜的背面,即写有名字的一面举起,容缈跟着如此。
彼此的姓名便在夜空与月光下紧紧靠在一起,好比屋顶上紧密依偎着的人影,几乎要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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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春狩时节,皇帝组织了大规模的皇家围猎活动,特许可携带家眷而来。
裴晏清身为护国大将军,自是不能缺席这种活动的。
他并未骑他的战马,爱马在训练场好生养着,他便跟着皇家的马车队伍。
以裴晏清的身份,应当和其他寻常的王公贵族一样,坐在马车里。
不过在这一方面,他一向是不在意什么身份的,颇有些不拘小节的意思,且马由自己亲自来骑,他也更安心些。
虽不是自己的常用马,可裴晏清生在武将世家,跟马的关系可以说是比跟人还亲近,他训马有一套,马也十分听话,一路平稳地前进着。
半路上,其他的马要么萎靡不振、打不起精神,要么精力有限,走了一段后便无力前行了。
原本是负责队伍尾部的裴晏清,走着走着,便成了领头的。
等到了目的地。
裴晏清利落下马,撩开帘子,将容缈抱了下来。
他总是有一些他自己习以为常、但她不大能理解的想法。
譬如,分明她自己可以下来,他非要来抱。
日常生活中也是,只要他忙完了事情,便全然成了侍奉她的。
什么端茶送水熬汤药买吃食,他通通一律包下了,且尽心尽力,完成度又高。
弄得如意时常感觉,她有被卷到,还即将面临下岗失业的风险。
“想不到裴将军不仅年轻有为,还对夫人如此宠爱,如今还有哪个男子像裴将军这么宠妻?难怪京城里的女子个个都说要嫁给裴将军,一副不嫁不罢休的姿态!”
一个显然是想奉承几句的大臣道。
他以为他是在说好话,不想正好踩中了雷。
裴晏清:“……”
他义正言辞地反驳了回去。
论点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