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
裴晏清发下指挥后,侍卫放下了木棍。
听到木头被放在桌上的声音,陈管事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痛得要死,但好歹还是活下来了。
看来装晕的法子还是有用的。
早知道刚开打的时候直接晕过去,谁能拿他怎么样?
裴晏清勾了下唇,“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日不招,便每日鸡鸣时拖出来打。”
他知道精通卖惨之道的陈管事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掂量了下木棍后,才说:“明日起换竹板,后日用荆条,否则日日拿木棍打,要打坏了,又得去找新木棍,且总要给陈管事尝一尝鲜的。”
陈管事:“……”
他都要被打得开花了,说什么新旧木棍啊?!
况且,谁要尝试挨打的鲜味?!
是觉得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他一口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老奴招。”
裴晏清眉梢略一抬,“不晕了?”
陈管事:“……”
这行事风格,怎么越来越像那个病秧子了?
他交代得八九不离十,还说愿意把钱都交出来。
“钱财之事,无需您亲自整理了。”
裴晏清手一抬,下属便将陈管事藏得极深、深到有时候他自己都找不着的地契拿了出来,进行展示。
陈管事:“……”
被打那么多下,半滴血没吐。
一看到自己偷偷买下的宅子被发现,他立马气上心头,喷出一口血来。
裴晏清让人将每一笔账单都重新算过了,不多拿也没少拿一分钱。
“老奴是心怀不轨,可郡主不也没死成吗?”
陈管事自暴自弃地道。
他是故意的,想借此激裴晏清将他彻底赶出府。
反正事情败露,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老脸也丢尽了。
陈管事唯一没有表明的,是他背后的主使,只说是自己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