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过后将陈管事的猫腻说出,但只是说了疑似下药,证据几日后便能收集到。
父亲已经不想再参与朝堂之事,他也不想再劳烦。
书房外看守的侍卫都是信得过的人,不必担心陈管事会派谁偷听,他也没那个胆子。
裴父默了下,“你如今已是护国大将军,许多事情不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自行处置便是。”
陈管事的所作所为,裴父是知道的,包括之前裴晏清的对账一事。
外人再怎么亲近,他也是更相信家里人。
只是陈管事做得也不算太过分,裴父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且裴父在战场上见多了生离死别,多年以来,战后对其家人的补偿,都是由陈管事代理的。
给到的偿还,分毫不差,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
大抵是因为人都是会变的,一旦沾上钱权之事,就易被猪油蒙心。
人心复杂,信任与疑心交织缠绕着。
裴父向皇上主动提出解冠,也有这个原因。
告老后,他便要还乡,择日启程,他要回到最初和裴母相识的地方去,在那安度晚年。
.
三日后。
裴晏清派出去的下属有了回音。
容缈原来的药方里,有花阴子和乌里参两味药用价值高的药材。
药品的原料都好端端地摆在那,看上去没有人动过。
然而大夫从汤药里,发现花阴子被人替换成了忾彻子。
忾彻子和花阴子从外表看来几乎没有差别,前者也不是什么毒物。
但忾彻子和乌里参同时作为药材,那便是一种慢性毒药。
不熟悉药理的人,完全无法发现其中的问题。
下属也是找了不少大夫,才得到了最终的真相。
为表感谢,裴晏清派人送去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名贵药材。
凡是容缈养病用不到的,通通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