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也难掩初次面对生命消逝的震撼与挣扎。
然而,理智如磐石,迅速压下了心中的涟漪。他深知,在这生死一线间,任何迟疑都是对自我生命的亵渎。
敌人利刃已现,意图不轨,非但前方女孩危在旦夕,自己亦难逃一死。于是,那份慌乱转瞬化作了更坚定的意志,眼神中重燃起不屈与果决。
赵云深吸一口气,将这份初次杀人的沉重暂时封存心底,转而聚焦于眼前的危机。
他明白,唯有镇定自若,方能守护心中所愿。
于是,他再次挺枪而立,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激烈的挑战。
其他两位的身影刚迈出踌躇的步伐,未及两步之遥,便目睹了同伴那突如其来的陨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怔怔地望向那手持长枪,英姿飒爽的赵云。
其中一人,惊骇之余,两腿间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滑落,沿着裤管缓缓滴落,最终在尘土与马腹上交织出一幅尴尬的画卷。
那头目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较之一旁的同伴,他更快地收敛了心绪,恢复了些许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敬意与好奇,拱手问道:“兄台武艺超群,实乃罕见,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方?”
赵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声音沉稳而有力:“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师承童渊。”
言罢,他枪尖微垂,却难掩其一身凛然之气,仿佛山川般沉稳,又如云龙般矫健。
“幸会,幸会!”头目连忙回礼,语气中既有对强者的钦佩,也夹杂着一丝未了的歉意,“今日之事,实乃我等鲁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赵兄海涵。”
言毕,他心中暗叹,常山赵子龙,童渊徒弟,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准备溜之大吉。
赵云心想:这厮倒是能屈能伸,刚才还叫自己乳臭未干呢,现在一口一个兄台,就差叫爷爷了……
但这不能表露,气势不能没有,于是赵云更是挺立其间,英气勃发,枪尖微垂,滴落的血珠在尘埃中悄然绽放,映出他眼中不容侵犯的正义之光。
“且慢!尔等胆敢在朗朗乾坤之下,行此拦路劫掠之恶,实属罪无可赦,死不足惜!
此二人已伏诛于吾枪下,尔等速速下马,留马自去,望尔等今后洗心革面,勿再为非作歹。
若再有恶行败露于吾耳,必不轻饶,再遇之时,定斩不赦!”赵云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二人闻言,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忙不迭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是是,公子教诲,我等铭记于心,自此以后,定当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赵云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二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悔意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