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问道:“太子妃的额娘去世,按理太子妃要守孝三年,岂不是说她与太子的婚事要推迟个三年?”
康熙有着属于他的考量:“虽然朕已经不打算将大位传给胤礽了,但是只要他一天还是太子,他就是大清的储君,代表着大清的门面。他的正妃自然也是如此,大节方面绝不能有亏。所以,石氏确实要守足三年孝,这是谁都不能改的,否则会让人说咱们大清没有规矩。至于大婚,推迟三年就推迟吧!胤礽的那些侍妾都已经给他生出儿子了,正妃进不进门都不用着急。而且正好有利于咱们的宝贝儿子,胤礽的大婚推迟,朕就可以继续压着胤礽,不让他接触朝堂之事。”
俪珠面上露出一抹喜悦而幸福的笑容:“三郎怎么这么确定我这一胎是个儿子?”
康熙十分笃定:“冥冥之中的感觉而已。”
俪珠与康熙想到一块去了:“那就这么办吧!我也觉得太子妃没有进门之前,太子确实不宜参与朝堂之事。”
康熙又道::“另外,石氏是多罗怀愍贝勒常阿岱之女,又是礼烈亲王代善的曾孙女,可惜她只是一个庶女,因此出阁之时只被封为了乡君,如今她这一去,对咱们有利,朕想抬举她一番。”
“她既然是贝勒的庶女,那就按照贝勒的嫡女的待遇,追封她一个郡君之位吧!”
“珠珠所言,正合朕的心意。”
……
过了两日,僖贵妃带着四阿哥到养心殿串门。
俪珠看着已经长成了挺拔少年的四阿哥,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她道:“胤禛,先带你妹妹出去玩吧!皇额娘有话要和你额娘说。”
“儿臣告退。”
四阿哥拱手一礼,带着怀中抱着一只肥硕橘猫的塔娜走了出去。
俪珠随口感叹:“太子与石氏的大婚推迟,倒是轻松了礼部和内务府的人。”
僖贵妃点头附和:“咱们也轻松了,三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筹备,不用太赶了。”
俪珠十分幸灾乐祸:“石氏的运气不佳,太子恐怕是最难受的人。”
僖贵妃客观分析:“上次在皇上御驾亲征之后,太子有意逼宫,这已经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以至于到现在皇上都不让太子上朝理政。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一党上蹿下跳,都被皇上以太子尚未大婚给挡回去了。所以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太子赶快大婚,这样皇上就没有理由再阻止太子上朝理政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太子的婚事终究是被耽搁了。三年的时间看似很短,但谁知这中间又会出现何等变故?”
俪珠捻起一枚紫色的水晶棋子:“其实太子能否上朝理政,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万岁的心意。”
僖贵妃低声道:“你给我交个底,皇上是不是有意易储?”
俪珠大大方方地承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