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你够格吗?”
俪珠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她轻轻挥了挥衣袖,仿佛要将大阿哥的质问犹如尘埃一般拂去。
大阿哥陡然拔高音量:“公道自在人心!皇后娘娘虽然可以只手遮天,但够不够格,却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
他的眼神坚定,显示出内心的倔强。
俪珠斜睨着大阿哥,眼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根本不拿正眼看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本宫说话?”
大阿哥听闻此言,顿时怒从心头起,他的声音几乎要把宫殿上的琉璃瓦都震下来:“我乃皇长子!凭什么不能这么跟你说话?你不过是一个继后中的继后而已,装什么正宫皇后?”
俪珠并未因此发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一只手轻柔地放在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上,声音尖锐而冷酷,带着戏谑之意:“本宫是继后不假,但你也只是一个庶子!所以身为嫡子的太子不到两岁就被立为了储君,而你纵然是长子,可你都成年娶亲了,最终要不是靠着本宫替你筹谋,给了你去攻打萨摩藩的机会,你连个贝子的爵位你都混不上!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论什么继不继后的话?先想想你的身份,再想想你额娘的身份,不要让本宫把话说绝。”
大阿哥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张了张嘴,却如同被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他的身形猛然一个踉跄,堂堂的七尺大汉,此刻竟显得如此狼狈,差点原地摔倒在地,全然没有了方才强闯宫门,蛮横地打翻一众宫人的威风气势。
俪珠的话,像一柄尖刀刺进了他的心中,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挫败,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俪珠没想到大阿哥的心理居然这么脆弱,她的眼神愈发不屑:“本宫的这一胎若是个儿子,万岁就有了两个嫡子,你这个庶出的长子又该放在哪里?登临大宝的希望又有多大?你的春秋大梦还没做完,就该醒了!将来,皇位不是给太子,就是给本宫的儿子,怎么轮都轮不到你!你永远只配做个臣子,永远只配俯首称臣,永远只配低人一等!”
大阿哥听着俪珠的话,好似是刺耳魔音。
她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甚至骨骼都发出咔咔的响声:“不要再说了!”
俪珠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阿哥,如同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为什么不说了?本宫偏要说!你不只是个庶子,你额娘也只是包衣出身,虽然你是长子,但你论及嫡庶,你比不过太子,论及母家的身份,你比不过胤?!论起才学,你比不过胤祉!论起性格,你比不了胤禩!论来论去,你不过是占了早出生一点的优势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大阿哥气的想要吐血,偏偏他又无法反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