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贵妃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皇后娘娘乃是专房之宠,即使再怎么不容易怀孕,日日承受皇上的雨露,数年过去,也该有喜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吗?惠妃又何必大惊小怪。”
温贵妃撇了撇嘴,眼神中透着不屑,冷笑一声,故意挑拨离间,妄图浑水摸鱼:“僖贵妃这话说得倒是轻松,惠妃一直希望大哥有远大的前程,太子没有亲生额娘,先天有了短板,大阿哥还能有些机会,但若是皇后娘娘生出一个阿哥,除过太子,其余的阿哥就得彻底出局了。惠妃能不着急吗?”
惠妃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并无此意!”
俪珠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温贵妃,语气冰冷:“温贵妃,你也有阿哥,如此说来,本宫怀孕,你也应该心急如焚才是。怎么光说别人,不说自己?”
温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瞬间稳了下来,她赶忙解释:“臣妾的十阿哥年纪太小,哪敢考虑那么多呢?”
俪珠目光如炬:“但愿你能记住今日的话!”
顺妃一脸兴奋,眉飞色舞:“皇后娘娘怀孕,理应昭告天下,至少也该在太和殿宴请群臣,臣妾等人又有口福了。”
荣嫔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已是妃位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家子气?难道佟佳一族都不给庶女吃饱?”
顺妃面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冷冷地瞪了荣嫔一眼。
俪珠柳眉倒竖,一双美目露出森寒之色,她伸手指着荣嫔,厉声呵斥:“荣嫔,你也知道顺妃是妃位,你一个区区品位,究竟有何资格跟顺妃如此说话?是不是本宫这段时间因为宫里喜事繁多,对下比较宽容,你就得意忘形,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还是因为你有一个序齿靠前的阿哥,就妄图生出些非分之想?”
荣嫔瞬间脸色惨白,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神色惶恐至极,嘴唇颤抖:“臣妾不敢!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一时失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俪珠满脸怒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回去之后抄写宫规一百遍,在颁金节之前必须抄好,如若不然,本宫还有更严厉的惩罚等着你。”
荣嫔如捣蒜般磕头谢恩,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臣妾遵旨。”
太后正襟危坐于高位之上,神情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过众妃,郑重开口:“皇后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是大清的女主人,你们身为嫔妃,一定要像侍候皇帝和哀家一般,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侍奉皇后,这才是为嫔为妃之道。尤其是皇后如今身怀六甲,你们更是不能用一些琐碎之事去烦扰皇后,影响皇后安胎。若是让哀家发现谁敢心怀不轨,无需皇帝和皇后动手,哀家一定先叫她好看。你们可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