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算是做足了功课:“昔日娘娘曾经还只是一个贵人的时候就对珍淳皇贵妃说,等什么时候珍淳皇贵妃封了皇后您再给珍淳皇贵妃奉茶行礼,那么臣妾今日也同样可以说,等您什么时候正式封了皇后,臣妾才承认您是诸位阿哥公主的嫡母。”
僖妃面色严肃:“寻常的皇贵妃都位同副后,相当于天子的平妻,主子娘娘更是仪同皇后,说一声嫡母也不算是错,钮祜禄妃咬着这个词一直不放,究竟是对皇上不满,还是对主子娘娘不满?”
钮祜禄妃挑衅似地笑了笑:“本宫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僖妃不会听不得了吧?”
俪珠警告道:“钮祜禄妃,僖妃虽无皇子,但她拥有封号,位次在你之上!真论起来,还要高你半截,你对她最好尊重一些,不然小心宫规处置。”
钮祜禄妃心中憋闷,言不由衷:“臣妾对僖妃从无不敬之意。”
僖妃面无表情,但是眸中隐现森寒怒意:“本宫知道你心中不服,觉得本宫一无所出,家世又低,却偏偏压你一头,但你要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的位份是皇上降的,本宫的位份也是皇上升的,你再是不服,也得学会认命,学会把气藏在心中!否则,本宫不介意教一教你这宫中的规矩。毕竟本宫不止位份在你之上,更有协理六宫之权。”
钮祜禄妃指桑骂槐:“出身低终究是出身低,一时得意而已,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连皇子都没有,纵然风光一时,老了也不过是孤苦无依罢了。”
俪珠似笑非笑:“出身高贵又怎么样?生下皇子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在本宫与僖妃面前俯首称臣?”
这句话直接踩到了钮祜禄妃的痛点:“但愿主子娘娘和僖妃姐姐能够永远这般得意。”
俪珠毫不客气:“不劳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惠妃忍不住挖苦道:“钮祜禄妃,难怪你一直将嫡母庶母分得这么清楚,毕竟你的生母只是侧室夫人,论起来也是庶出,比之真正的嫡女终究差了一截。”
钮祜禄妃犹如一架连珠炮一般,说个不停:“咱们大清乃是天朝上国,又不是高丽那等弹丸之地,用得是从父法,而不是从母法,本宫虽是侧室庶出,但本宫照旧是一等公爵之女!惠妃莫不是觉得你身为包衣,单单占了一个嫡出的身份,地位就能高过本宫?论其嫡出,那些平民百姓家里都是嫡子嫡女,难道他们还能比阿哥公主更尊贵?你的儿子也是庶出,改日见到那些平头百姓家的嫡子嫡女,岂不是还得给那些平民磕一个?”
惠妃急了:“你在胡说什么!庶出的皇阿哥也比寻常平民尊贵万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