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翻了身又如何?不瞒您说,奴才早就攀上了主子娘娘这根高枝儿!”
何主事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您当年最荣耀的时刻,也不过是位列四妃之三而已,那时候您侍寝已经五六年了,又给皇上生了好几个儿女,可是主子娘娘侍寝还不到半个月就成了宠冠六宫的四妃之首,没过多久又成了双封号贵妃,如今这都成为副后多久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正位中宫了!就算您将来复位德妃,在主子娘娘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乌雅贵人瞬间破防:“你一个低贱的奴才也配说这样的话?”
“您难不成还想有朝一日和主子娘娘比肩不成?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主子娘娘了,就是僖妃娘娘,您现在也是万万比不上!甚至是主子娘娘和僖妃娘娘身边的跟班儿,淑嫔娘娘、贤嫔娘娘和定嫔娘娘都是堂堂的一宫主位,身份都比您尊贵!”
何主事露出了夸张的讥讽笑容:“还不止呢!奴才刚才忘了,您现在没了封号,主子娘娘身边的柔贵人、兰贵人和恪贵人都要比您尊贵不少!”
乌雅贵人猛然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何主事脚下:“住嘴!!!”
何主事虽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之后却面无惧色,甚至故意挑衅道:“奴才说话难听,您别生气!要奴才说,您还不如趁早认命呢!说不定熬一熬资历,过个十年二十年的,等到四阿哥大婚或是五公主出嫁,皇上兴许还会再赏您一个嫔位!”
乌雅贵人气急败坏:“狗奴才!你太放肆了!我再怎么落魄,也是皇上的嫔妃,你这个狗奴才,你胆敢以下犯上,小心我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虽然位卑言轻,但奴才却不是您手底下的宫人,您若想处置奴才,要么您去回了协理六宫的僖妃娘娘,要么您去找统管后宫的主子娘娘,或者您也可以去找皇上,只要这三位主子愿意替您出头,您别说是摘了奴才的脑袋,纵然是把奴才的全家都杀了,也是轻而易举!”
何主事有恃无恐:“只可惜,熹妃娘娘不待见您,奴才是主子娘娘的人,您又见不到皇上,您这辈子恐怕都奈何不得奴才。”
乌雅贵人攥紧了粉拳:“你这个腌臜货色!你给我等着!”
“奴才可等不了!赶紧把那些逾越规制的器物都交回来,奴才还得赶紧回去复命呢!您要是不交,那待会儿来的可就是总管大人了!”
何主事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您这刚被降了位份,若是再惊动了上面,怕是主子娘娘只需要一句话,您连这小小的贵人之位都保不住。”
乌雅贵人闻言,气得咬牙切齿。
但她却知道,何主事说得是事实。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位稳坐钓鱼台的德妃娘娘了,面对俪珠的穷追猛打,她毫无还手之力。
不能再轻易犯错了,否则必将坠入无尽深渊,再难翻身。
片刻之后,何主事的人带着一大堆家具器皿还有几名眼中含泪的永和宫的宫女太监,趾高气扬地离开了永和宫。
乌雅贵人对此,竟然毫无办法。
……
又过了十多日,正当俪珠以为乌雅贵人会束手无策的时候,却听小金子来报:“娘娘,乌雅贵人自从被降位之后,虽然沉寂了几日,但是她很快就借着看望五公主的名义,经常去太后那里请安,顺道还讲了内务府的何主事仗着有您撑腰,对她不敬的事儿。”
俪珠面色如常:“太后是什么反应?”
小金子低声道:“太后装作没听见。”
俪珠勾唇一笑:“乌雅贵人如何应对的?”
“乌雅贵人见状,也不再锲而不舍地让太后为她做主,但是几乎每日都雷打不动的跑去给太后请安,虽然太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