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本身都不怎么去管理宫务,全都交给了淑嫔、定嫔和贤嫔等人,跟着僖妃一起当起了甩手掌柜。
乌雅嫔忍不住讥笑道:“说起来呀!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说之前太子乳母还专门克扣过王格格的份例,结果王格格居然还敢吃太子乳母送去的东西,这小门小户的出身就是这样,眼皮子太浅了。”
僖妃开口纠正:“这里的恨是遗憾的意思,不是憎恨的意思,譬如千古绝唱《长恨歌》,就是长久遗憾的歌谣,而非长久怨恨的歌谣!”
俪珠点头:“僖妃说得对!譬如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残疾,他们够可怜了吧?又有什么地方是可憎恨的?乌雅氏,你可不要曲解了古话的意思。”
乌雅嫔捏着手中的绢帕,无所谓地笑了笑:“臣妾是满人,比不得主子娘娘熟读汉家经典,臣妾自愧不如。”
俪珠怒目而视:“不过是个满军旗的包衣而已,你有什么可自鸣得意的,连正经旗人都不是,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罢了!一只山鸡披上了五彩的羽毛,你以为你就是凤凰了?你在本宫面前装什么装呢?”
乌雅嫔淡然一笑:“正经旗人也罢,包衣旗人也罢,都是伺候皇上的而已!只是娘娘需要知道,天下终究是满人的天下,而不是汉人的天下!娘娘今日如此义愤填膺,莫非还是忘不了前朝汉人入主中原的荣光?”
俪珠一跃而起,不由得怒发冲冠:“放肆!万岁一再强调满汉一家亲,你此言是什么意思?是在挑拨满汉对立吗?你好大的胆子。”
乌雅嫔被吓了一大跳:“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只是说了一点事实而已,若是冒犯到了娘娘,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
俪珠不愿意多说废话:“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拿下!”
乌雅嫔大惊失色,浑身颤栗:“主子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臣妾只是和您闲聊了两句,纵然一时说错的话,可是臣妾已经向您请罪了!”
俪珠嗤笑一声:“请罪了又如何?本宫认可了吗?本宫原谅你了吗?从先帝爷开始,实行的就是满汉一家亲的制度,当时的六部之中光是一个尚书之位,都得既有满人担任又得有汉人担任!结果你今日竟敢出言不逊,你究竟是对先帝爷有意见,还是对万岁有意见?”
其实乌雅嫔说的话可大可小,要是平时,俪珠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但是之前敏贵人私自去接触四阿哥的事情,俪珠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