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白旗的旗主怒发冲冠:“皇上!后宫不得干政!先帝的铁碑还在外面立着,您怎么能让一个妃嫔替您批阅奏章?”
康熙四平八稳,神色淡然:“本来朕也没打算隐瞒,你们如今已经知晓了,那朕就跟你们说明白,皇贵妃颇有才能,可以辅佐朕处理朝政之事,此乃大清王朝之福。”
正蓝旗的旗主抖着花白的胡子:“皇贵妃终究只是一介女流,她怎么能处理的好朝政呢?况且您怎么能保证她毫无私心?她若是借机大肆敛财或是买官鬻爵,来日闹出了大乱子,谁又能负责?”
康熙寸步不让:“皇贵妃德比圣贤,才高八斗,若是尔等对皇贵妃心存不满,便是对朕不满!对朕不满,即是有谋逆之心。”
镶红旗的旗主声音沉闷:“皇上,您此言实在是太不妥当了!臣等身为八旗的旗主,为的便是拱卫皇室,辅佐皇上!如今皇上被妖女迷惑,臣等即使死谏也在所不惜。”
康熙猛然一拍御案:“你们放肆!”
几名旗主齐齐躬身一礼:“后宫干政,天下不宁,请皇上三思!”
俪珠的声音从帘子之外传来:“太皇太后都可以垂帘听政?本宫为什么不能帮皇上批两张折子?”
一众旗主见了俪珠并不行礼,甚至有两个对她怒目而视。
正红旗的旗主声音冷漠:“太皇太后没有垂帘听政过。”
俪珠冷冷一笑:“她纵然没有正式垂帘听政,但你敢说她没有干涉过朝政?她这和垂帘听政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少了一张帘子而已!甚至她比垂帘听政更过分,人家垂帘听政还要挂一张帘子,表示自个儿没有夺权之心,她直接连装都不装,幸好万岁没被她拿捏,不然如今的大清天下还不知是什么样子。”
镶蓝旗的旗主表面客气,实则并无恭敬之心:“这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事,请您不要再说了!现在臣等讨论的是您干涉朝政之事,臣等知道您简在帝心,但是请您为了大清江山考虑,不要再所以插手前朝之事了。后宫才是您应该待的地方。”
俪珠并不愿意辩解,因为这样会陷入自证陷阱之中,她直接倒打一耙:“你们这副架势是想要逼宫吗?”
几名旗主齐声道:“臣等绝无此心。”
俪珠将柳叶细眉挑起,斜睨着众人:“本宫看你们就是这般打算的!”
几名旗主并无畏惧之色:“皇贵妃娘娘,请您不要污蔑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