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大宫女就将乌雅妃用得血墨端了过来,墨色之中泛着显眼的褐红,这明显是下了血本了。
再看乌雅妃的胳膊上还有包扎的痕迹,显然是才放过血。
俪珠最后又拿来乌雅妃抄的佛经一看,每一个字都有显眼的血色,这放血的量绝对不少。
寻常血经只是刺破指尖,滴个几滴血便也够了,毕竟只是一个心意。
没想到乌雅妃居然如此准备充分。
不愧是历史上笑到最后的宫斗冠军的孝恭仁皇后,真不是简单的人物。
俪珠再次发难:“二十万字虽然不少,你用的血墨也是极为实诚的,可是这抄血经是断断续续的,怎么一下子你就成了这副万分亏空的模样?”
乌雅妃姿态扭捏:“这……”
她的大宫女站了出来:“主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既然皇贵妃娘娘问起,您还犹豫什么?”
俪珠心中暗自发笑,这两个主仆简直就是在演小品,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皇贵妃娘娘,主子自从六阿哥去世之后,便一直胃口不佳,再加上主子常年见不到皇上,宫里的奴才都是势利眼,虽然主子的位分不低,他们不敢明着来,但是暗里各种小鞋都给主子穿遍了,连送来的饭菜都毫不用心,主子更吃不下了。”
乌雅妃的贴身宫女跪在俪珠脚下,声泪俱下地诉苦道:“甚至那些奴才给主子这儿送过来的节令时蔬竟然有不少都是和别的食物相克的,刚开始主子没有发现,今日在清溪书屋外晕倒,叫了太医过来细细查看才知道,竟有这一桩子事。”
康熙皱眉:“你先前怎么不说?”
乌雅妃的贴身宫女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贵妃娘娘恕罪!”
“似你这等忠仆,何罪之有?”
俪珠似笑非笑:“乌雅妃,你借着这个宫女说出这些话来,该不会是认为本宫在你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吧?”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皇贵妃娘娘行事光明磊落,肯定不屑于用这等阴私伎俩,臣妾先前不说,只是想着等皇上走了之后,臣妾私下里对皇贵妃娘娘说,毕竟如今主理六宫的是皇贵妃娘娘,臣妾实在是不好越过皇贵妃娘娘向皇上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