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钮祜禄贵妃虽然也有钮祜禄家族当做后盾,但与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比,一个世家大族终究是无法相提并论。
钮祜禄贵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让这些御前侍卫退出去,他们都是外臣!咱们都是后宫嫔妃,无论相互之间有多大的矛盾,也不该当着一群外臣撕破脸面,你说是不是?”
俪珠极为不以为意:“本宫偏要当着他们的面与你撕破脸,你又能怎样?”
钮祜禄贵妃气恨无比:“你如此不顾体统,你不怕别人在背后笑话你吗?”
“别人只会笑话某些不得宠的玩意儿被本宫揉扁搓圆!又怎么会笑话本宫这个宠冠六宫的贵妃?”
俪珠自信无比,犹如一朵开得轰轰烈烈的赤红玫瑰:“她们又能笑话本宫什么呢?是笑话本宫简在帝心,位高权重,还是笑话本宫占尽春光,独承雨露?反倒是你,以前不是仗着自个儿的出身目空一切吗?如今怎么不继续在本宫面前摆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样式了?”
钮祜禄贵妃知道正面无法对抗俪珠,只能在言语上进行示弱,用以博取同情:“不论你说什么,今日本宫都不会让开,本宫可不是皇贵妃那样沉不住气的人,你完全可以随便詈骂本宫,毕竟公道自在人心,上苍有眼,举头三尺有神明,必不会叫本宫蒙冤受屈。”
可以,在场谁都不会同情她,或者说不敢同情她。
后宫嫔妃没一个是俪珠的对手。
御前侍卫全部听命于俪珠。
宗室福晋不敢随便下场,免得引火烧身。
其余的诰命夫人身为臣子,更是没有资格掺和到天子后宫的争斗之中去。
“你还在这里演上窦娥冤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俪珠冷声挖苦:“钮祜禄氏,好狗不挡道的俗语你懂不懂?”
钮祜禄贵妃忍了又忍,咬牙道:“俪宸贵妃,今日是亲蚕礼最关键的一日,若是误了采桑喂蚕的时辰,这可是对嫘祖娘娘……”
俪珠言语之间很不客气:“本宫才是主持亲蚕礼之人,只要本宫还能喘气,就无需你一个仰仗家族之能,结果进宫多年却连封号都没捞到的贵妃费心劳神。”
钮祜禄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