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却突然生出了一股急智,颤声道:“其余的寻常嫔妃都不过是鸦雀而已,虽然比不过娘娘犹如皓月皎洁,国色天香!但也羽翼辉彩,明珠璀璨,远非臣妇这等蜉蝣蝼蚁,萤火之光可以相提并论。”
这番话答得倒是巧妙。
既捧了俪珠和康熙,又不算过于贬低其余妃嫔, 还将先前的话头圆了回去。
“不错!不错!”
俪珠抚掌而笑:“不愧是姓赫舍里的,就是有两把刷子!难怪当年继后的家世比元后要好,最后先当上皇后的却是元后,你们赫舍里家族果然不简单。”
本来一直在看好戏钮祜禄贵妃眉头紧蹙,眼中煞气横生。
这俪宸贵妃好好的,提她姐姐干什么?
当年争夺后位失败,本就是她们钮祜禄家族的一个耻辱。
要知道,她们钮祜禄家族可是满洲老姓,地位尊崇,赫舍里家族只是也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罢了。
面对这样敏感的言辞,左宗正福晋不敢接话,只得将头深深地低垂下去,以示臣服。
“行了,赫舍里妃,看着两位福晋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一马!赶紧给本宫退下!记得在储秀宫之中禁足的时候多抄两本佛经,定一定性子,日后莫要再行差踏错。”
俪珠扶了扶鬓角,一脸的不耐烦:“否则,就不只是无诏不得面圣这么不痛不痒的惩罚了!小心本宫叫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万岁!孤寂一生,孤独终老。”
这样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让钮祜禄贵妃十分不悦,几乎将手中的云锦绢帕揉成了一团乱絮。
赫舍里妃恭恭敬敬地叩首道:“臣妾遵命,多谢凌晨贵妃娘娘教诲。”
她此刻已经学乖了,或者说是认清现实了。
别说是跟俪珠打擂台了,现在的她甚至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最终,在一众皇室宗亲文武大臣异样的目光之下,赫舍里妃神色黯然,神情狼狈地退出了坤宁宫后殿。
钮祜禄贵妃讽刺道:“俪宸妹妹真是好大的本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威严,比皇贵妃姐姐当年执掌六宫之时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