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贞三言两语将高丽王妃闵氏在毓庆宫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说……”
秋果厉声呵斥道:“大胆张氏!你可知如若构陷大清太子是何罪过?”
张玉贞此刻反倒不卑不亢了起来:“妾身不敢!请大清俪宸贵妃娘娘明鉴。”
因为她知道,这才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秋果还要再言,俪珠却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而后饶有兴趣的望着张玉贞。
张玉贞见状,故意道:“俪宸贵妃娘娘,您难道不信任妾身?”
俪珠抬手抚了抚鬓边的魏紫牡丹,不置可否:“太子是大清储君,是未来的大清皇帝,理论上与本宫这个当今皇帝的贵妃地位相当,若是太子真的与王妃闵氏说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可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妾身明白,但是在妾身看来,太子终究只是太子,如今的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的天子!”
张玉贞再次磕头以礼,而后直起身子,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高丽是大清的属国,妾身是高丽国王的姬妾,自然也是大清天子的臣子!为臣者,自然要一心忠于君上,纵使妾身因此获罪,妾身也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俪珠对此半个字儿都不信。
明明是张玉贞想要借此机会斗垮高丽王妃罢了。
但她也乐意相助。
本来她对高丽王妃没有任何好感也没有任何恶意,谁让高俪王妃非要与太子搅合在一起,她也只能借机敲山震虎了。
不过必须得确定消息来源准确,免得闹出笑话。
俪珠冷声质疑道:“太子与王妃闵氏面谈,你一个小小的淑媛怎么会听得这么清楚?如同你就在现场一样。”
张玉贞犹豫了一瞬,方才沉声道:“不瞒贵妃娘娘,王妃的贴身侍女乃是妾身的暗子,妾身的表哥在王宫当侍卫,那名宫女早已与表哥私相授受,所以即使她是王妃从家族带出来的心腹,也不得不背叛王妃。”
俪珠看向身旁的贴身侍女:“秋果,咱们在毓庆宫的人手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咱们的人只能在毓庆宫做一些杂事,根本无法靠近太子,但确实有消息传来,高丽王妃闵氏曾在涵元殿赐宴之后求见太子。”
秋果回禀道:“同时,太子将殿内伺候的奴才都赶了出来,只有太子最信任的毓庆宫大总管何玉树在一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