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原是觉得她身为包衣,竟然敢以下犯上,看不起正蓝旗的正经旗人,那就让她当个正蓝旗的旗下包衣,也好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康熙搂住俪珠,赔笑道:“既然爱妻都看不上她,那就将她贬到镶蓝旗去!反正都是包衣,也无甚区别。”
虽然都是包衣,可镶黄旗的包衣与镶蓝旗的包衣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是最高级的奴才,一个是最低档的奴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若是原本就是镶蓝旗的包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宜嫔却是从镶黄旗包衣变成了镶蓝旗的包衣。
这种落差,无异于云泥之别。
宜嫔又是心高气傲之人,不被气个半死才怪。
“这才对嘛!”
俪珠的脸色转阴为晴,抚掌而笑:“梁公公,快去传旨吧!”
梁九功躬身领命:“谨遵皇上娘娘旨意。”
之后俪珠一路坐着龙辇,与康熙回到了景阳宫,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不眠之夜。
……
第二天,到了巳时,也就是早上十点多的时候,俪珠才慢悠悠地起来。
夏果面上充满了幸灾乐祸之色:“娘娘,您不知道吧?今个一大早,皇上才下早朝,宜嫔又去乾清宫求见皇上了。”
俪珠毫不意外:“因为她被贬为镶蓝旗包衣的事儿?”
秋花窃笑道:“自然了!镶蓝旗乃是八旗之末,何况是镶蓝旗的包衣?如今算下来,宫里随便一个宫女儿,都比宜嫔的出身高了。”
秋果也感慨道:“可不是吗?奴婢与夏果妹妹是李家的家生奴才,属于正蓝旗的包衣,如今算起来,这在出身上,都要压过宜嫔一头了。”
秋花同样道:“奴婢是镶白旗的包衣,也比宜嫔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