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端起茶盏,撇了撇杯中的浮叶,语气颇不耐烦:“那贱人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秋果平淡道:“貌似是风寒了。”
俪珠冷哼一声:“这都夏天了,怎么还会风寒?”
秋果解释道:“据说是热风寒。”
俪珠放下茶盏:“详细给本宫说说。”
“那袁氏身娇体弱的,从前是个常在,家里又是皇商,手中银子如流水一般,年年都有足够的冰例。”
秋果细细地讲了一遍前因后果:“今年见罪于您,成了官女子,待遇如大宫女一般,又失了宠,手上的银子也花不出去!日日还得在佛前捡佛豆,为您祈福,一直虚汗不止,因此直接病倒了。”
俪珠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暑气入体,因热生疾?”
秋果连连点头:“可不嘛!”
俪珠不禁嗤笑一声,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儿:“有句话怎么说的?贱人就是矫情!本宫从前被她克扣份例的时候,怎么没见夏天的时候直接热倒?难道只有她是千金小姐,本宫的身子就不娇贵了?”
夏果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要不要趁此良机直接了结了她?”
“不必了,叫个医士过来替她诊治一番,无需太过用心,留她一命即可!但是每日捡佛豆,替本宫祈福之事不能停歇,而且记得给内务府打声招呼,绝不许给她送半枚冰块。”
俪珠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本宫以前受的罪,也该她好生受一受了。”
秋果领命:“奴婢遵旨。”
俪珠又问道:“小贱子呢?”
夏果答道:“一直被关着。”
俪珠想起当年的苦日子就来气:“等他伤养好了,让他去做苦力,别让他闲着。”
夏果应是:“奴婢明白了,绝不叫得罪了您的人有一天好日子过。”
转眼到了晚上,康熙再次踏入了景阳宫。
自此之后,一连数日,康熙一直待在景阳宫。
等到了四号,俪珠专门对两个贴身婢女吩咐道:“明日不要把本宫叫起来。”
秋果并不惊讶:“您是要告假一日?”
俪珠反问道:“告假?本宫为何要告假?”
秋果提醒道:“可是明日又到了该给皇贵妃请安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