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流下眼泪。
江雅月瞧凤婉长得漂亮,女人带着个孩子从边关到京城,很不容易。
江雅月前世体会过,对凤婉说不出狠话,“丫鬟带他在院子里玩。往后,你可以常来看他。”
“不了。”凤婉止住哭,“他年岁小,不见我,往后也想不起来,便记不得那些打。”说罢,泣不成声。
江雅月劝慰道:“学唱戏没有不挨打的道理。你也是想给他找个活路。”
凤婉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萧三爷冲了进来,扶起凤婉,“江氏,你别太过分。她以后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客气些。你个大小姐,天天被恒儿宠着,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带个拖油瓶,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她姐姐造的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可怜人罢了。她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要是旁人早把孩子卖了!”
江雅月当然明白,凤婉不容易,孤身女子带个孩子,乞丐都想踩一脚,占女子便宜,打孩子取乐。
所以,她没办法对凤婉说狠话,但这不代表她要忍着萧三爷。
“三叔,你有本事跟三婶婶说,您跟我说得着吗?凤婉惨,因为她命不好,看上你这种老货!怀了孩子还得耍手段进门!有胆子占便宜,没胆子认!”
“老子认了!凤婉明日上族谱!”萧三爷火冒三丈,“我不跟你个女子一般见识,看在恒儿的面子上,凤婉咱们走,女儿像她可是太糟糕了。”带着凤婉仓皇而逃。
江雅月本想再骂两句,见萧恒抱着澈澈进来,便未再言语。
她心里不知滋味,无论男人犯了多大的错,都要女人来承受!
夜深,澈澈恋恋不舍离开江雅月的房间,江雅月留他,说抱他睡,他偷眼看萧恒。
萧恒二话不说抱起澈澈塞给念春,见江雅月蹙眉,“你答应听我解释。”
江雅月刚才见澈澈与念春玩了半晌,笑个不停,想来已是熟稔,放下心,“直说吧,他是谁儿子?不会是先太子吧!”
江雅月想起前世,背脊发冷。
萧恒突然面色沉重,“你怎么知道?”随即呼出口气,“是陈小满告诉你的?他原打算收这孩子为徒,但是碰巧景王看到了他,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的父亲了。”
江雅月见萧恒眼尾泛红,“你安排这些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