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徐长明意识到叫月宝不妥当,但他故意混淆,装作与她很熟。
可恰恰是这份熟稔,让江雅月起了疑心。
因为前世,徐长明说:“施恩不图报。微臣不想让贵妃想起往日悲伤。如果不是贵妃有了轻生之念,微臣不会告诉您这些,微臣说起,是想让您明白,人活着总有希望,日后都会好起来。”
不记事的年纪被姐姐扔在大街上,被人贩子拐走,发烧惊厥,醒来时最疼爱自己的人,相继离去。
一段不美好的回忆,记得不如忘记。更不是可以拿出来随意说笑的谈资。
笑声还未平息,冯管家赶了回来,“大夫人,九公子,陶大人到了,但说什么都不进来。廖大人生病了,估计来不了,他说他不知此事。”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廖达凯是个老油条,常以年迈体弱为理由,不管事,在太后与皇上和诸位皇子之间摇摆不定。
而兵部尚书陶大人不想参与的意图十分明显,他告诉冯管家说他在门口训诫于斌就进来拜会了。
可不到一刻钟,陶大人慌张地跑进来。
“少将军,于统领刚要离开,被凌将军拦了路。还请少将军放行。”
原来,凌飞宇带着五百人策马而来,侯府几十名家丁冲出府门,将于斌等人夹在中间。
“于统领人证物证俱全,按规矩办事。下官好说歹说他才同意离开。少将军放心,下官已让他答应不追究了。还请少将军放行。”
热闹不大一些,不好玩。
江雅月挺直腰板,“五城兵马司掌控着京都治安,于统领来抓妾身归案,已经尽职,妾身如瓮中之鳖,已被他困住。下面要三堂会审,冯管家去请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大人们过来,审案子。”
陶大人板起脸,妇道人家怎能随意说话,还安排事?简直胆大妄为。
他语带讥讽,“这不是胡闹吗?少将军事情到此为止,对大家都好。凌将军擅自出兵,问责下来,恐会惹麻烦。”
萧恒语气阴冷,“禁军有守卫京都之责。于统领带兵围攻侯府,禁军立即发觉,及时控制,是本分。但凌飞宇确实该罚,他应比陶大人早到才是,如此拖沓,如果是围皇宫,后果不堪设想。”
陶大人倒吸口冷气,干笑着,“少将军,于统领只是来抓人,不是围攻,哪儿有那么严重,哈哈哈。”
江雅月昂首挺胸,背脊挺得笔直,“妾身一个弱女子,需要带百十号人抓吗?借口。于斌?”转头望向萧恒,“是不是那日你在城门口骑马,从他头顶跳过去那个?”
萧恒闻言眼睛里闪着星光点点,“你看见了?还记得?你胆子挺大,好。”拍着江雅月的肩膀很是骄傲,“对。他想同我打招呼,我不愿理他,让踏雪从他头上跃了过去。我记得你当时闭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