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慢悠悠来到厅内,白知念正抱着大夫人的腿在哭,“徐三公子想接念儿回徐家。念儿不愿意,便让徐公子送念儿回到桥北胡同,谁知……”抽泣着,不能自已。
“谁知他们玷污你的清白!听说他们十几个人,这是真的吗?用不用请太医看看!”白知念既然不要脸了,没必要给她留。
和杜威同住在桥北胡同的手下,皆是平日里江雅月出门,保护江雅月的人,虽说可能不是好人,但调戏欺辱白知念,绝不可能。
江雅月不相信人性,却相信利益。
十文钱就可以点个姑娘伺候。作为在萧家军混饭吃的人,敢调戏萧少将军的心肝白月光,活腻了吗?
“月儿,别胡说。杜威几个人不会做出此等不堪之事。”萧恒沉着脸。
“他们虽是土匪出身,但嫉恶如仇,数次解救被拐女子和孩童。断然不会做下作之事,否则……否则我怎会让他们保护你?”
萧恒瞧着江雅月,见其一身月白色锦缎,脖间戴着金项圈,打扮得颇为素净,不由觉得奇怪。
江雅月找个位置坐下身,接过下人呈上的茶盏抿了口茶,“将军跟妾身说此话,有何用?是白姑娘受了委屈。妾身又没看见。”
不咸不淡,托着长音,听在萧恒心里分外憋闷。
白知念抬起头,泪眼婆娑,“阿恒,女子名节事大,我会用名节诬陷他们吗?”
“白姑娘,您如今还有名节吗?黑灯瞎火,被十几个男人围着,这儿事……哎,五成兵马司的人都知道了。京城还能有人不知道吗?”
江雅月叹口气,姿态悠闲。
萧恒背手立在厅内,转身不去看她。“我已派人去五城兵马司接人,此事知道的人还不多。念儿,你莫要逢人就说,知道的人不会太多。”
“九哥,他们欺负了白姐姐,怎么能这么算了?”几个月不见影的萧聪一如既往的憨傻。
萧恒瞪了他一眼,他尤不自知,“这儿事,白姐姐没有错。是他们先占了白姐姐的宅子,白姐姐赶他们走。他们又出言不逊,说白姐姐是送上门的……”
萧聪说不出口。
江雅月心领神会,诏安的土匪不会文绉绉骂人,准是骂得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