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就算住在天边,进门那天,侯爷不也得找她睡觉去。
“母亲,库房里的家具摆件,都有些陈旧。上次白姑娘便嫌弃得不得了。如今,玉姨娘本就住得偏,再用旧东西,怕是被人说道。传到太后耳朵里,也不好。但置办新的,一来时间不充裕,二来账上的银子,因摆酒席,修院子,迎接玉姨娘,花了不少。孩儿犯了难,还请母亲示下。”
摆酒席,修院子,请戏班子,都是大夫人同意的事。
她既不想把银子花在玉姨娘身上,也不想太后怪罪她怠慢,更怕旁人说她善妒,不容人。
她心知江雅月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她出银子,给玉姨娘置办东西。
“骚货进门,花了不少银钱。这都是萧家儿郎战场厮杀,搏来得!她配吗?不如……月儿,恒儿从江家买回来的家具,听说你都修好了。”
江雅月忽地抬头,“母亲!修它们可比买它们贵,皆是夫君对月儿的情意。月儿,想留给孩子们……”捏着帕子,眼圈通红。
大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给我的孙儿用破烂吗?呵!在摔了我孙,可是不划算。毛毛躁躁,刮着孩子们,怎么办?也亏你想得出。炫耀到这种田地,真是……难怪恒儿如今总甩脸子,都是你给惯得!”
江雅月不乐意,“母亲话不能这么说。礼轻情意重。不行……月儿卖嫁妆,给玉姨娘置办。夫君,还等着孩儿服侍。月儿告退了。”气呼呼要走。
“不能便宜了那贱人!”大夫人一把拽住江雅月手腕,“母亲不会让你吃亏。你快坐下,连嬷嬷,把小厨房新做的几样糕点拿上来。我从国公府带来的厨子,你尝尝。要是喜欢,让他们跟你去花香园伺候。他祖上可是御厨。”
江雅月翘起兰花指,拿起点心抿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入口即化,是个好厨子。
“他婆姨还会做药膳,一家子的身契都给你。”大夫人笑得慷慨,抿了口茶。
江雅月端着盘子,为难道:“那……那……我把我陪嫁的家具……”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好吃。
“你怎么还不明白!”大夫人放下茶盏很是不耐烦,“把江家的破烂给那贱人用。”
江雅月猛灌了口茶,这个点心应该配白茶,“啊?母亲,万一被人知道,孩儿可是完喽!虐待姨娘,哇,她是长辈哝!”吧嗒着嘴。
“谁虐待她了?那些都是我的私产,我的嫁妆,她用我嫁妆,还敢嫌这儿嫌那儿。呸!”大夫人笑得阴森,“我倒要看看谁多嘴多舌为她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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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脑子里转了一下,别说,这条线埋得倒是挺长。
玉姨娘不吱声,就是吃了哑巴亏。如果用此做文章,大夫人已想好对策,准不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