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哀嚎一声差点背过气去,“不是她的枕头风,你个爷们,管这些俗事做什么?你老子的妾,容不得你操心!呸!”她骂着萧恒,却朝江雅月啐了一口。
江雅月早料到了,一早躲在角落里。萧恒这个愣头青,是想害死她!
她低头装死,现在说啥都没用。
白知念走了,连嬷嬷被收买了,大夫人想对付玉姨娘,还得找她想主意。
骂吧!骂得再凶些才好!
大夫人出身于国公府,自是有点家底子,嫁妆丰厚不说,有些乃是高祖皇后用过的御赐之物。一会儿不拿出个三四件,别想哄好她。
江雅月低着头,瞧着弱小无助,吸着鼻子,发出微弱的哼哼声,像受了大委屈。
“孩儿不知母亲为何发这样大的火!”,萧恒起身将江雅月拉了回来,“母亲,都是孩儿的主意。”
江雅月被拽过去,扭过头,正对着大夫人。
大夫人跳起来,指着江雅月的鼻子,“我不疼你吗?你那个娘家,能进萧家真是祖上积德。你到别家看看,就你的出身,就你娘家的德行,在谁家能过得像你这么风光?我这个婆婆,还不够慈爱?成亲多长时间了,你肚子有动静吗?我往恒儿身边安排过人吗?”指甲差点杵到江雅月鼻尖。
江雅月往旁边挪了挪,但萧恒紧拉着她的手,她躲不远。
她低头不言语,对于大夫人这种人,对骂,毫无意义。除了闭嘴,没更好的办法。
“成亲不足半年,相处也就一个多月!母亲,儿子回来才十天,您想听什么动静?”萧恒回答得一板一眼,“畅园的下人去花香园听墙根,没听到动静吗?孩儿无恙,能为萧家传宗接代,您放心好了。”
花香园正房内室临近湖边,想听动静着实不易。
大夫人气得喘粗气。
她与萧恒两对形状相似的眼睛,大眼瞪小眼,皆不退让。
萧恒语带无奈,“孩儿不知母亲为何动怒,孩儿想父亲戎马一生,更是需要享福。祖母与母亲自幼教导孩儿为萧家开枝散叶,雨露均沾。孩儿常想,为何不从父亲开始?母亲常说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如今父亲有了玉姨娘,应好好待她才是。”
萧恒神情郑重,好似说着如忠君报国似得金科玉律。
大夫人闻言倒退一步,她思索着,却无从反驳,哑口无言,眨着眼睛,束手无策。
江雅月听芳菲说,大夫人一贯的言辞,是侯爷不想纳妾,她倒是愿意得很。因此,她常教育萧恒,要广撒种子。如今,被萧恒怼,大夫人这嘴巴子真是挨得啪啪响。
江雅月咬着唇,忍笑真乃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