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怼得江夫人哑口无言。她不是来借钱,她是来要钱。
江雅羡走了进来,“既然是江家事,事关妾身母亲,妾身有权利说话了吗?二妹妹,你拿光了江家所有的银子,母亲如今过得凄苦,还要供着江雅文挥霍。你坐视不理,实乃不孝。如果萧家坐视不管,母亲和我便告到顺天府。”
吓唬谁?“好啊!告啊!让江雅文下大狱好了,赡养母亲是他的本分。母亲不是溺爱他,写字怕手疼,练武怕闪腰,流连花丛,狂撒种子,一点果子都不接结,哎呦……”
江雅月正骂得起劲,脑袋被萧恒拨楞一下,她一脸委屈,萧恒讪讪地帮她扶了下脖子,嘀咕着,“现在牙尖嘴利,怎的刚才一言不发。杨小姐,明日真来……怎么办?”
江雅月看他苦恼,不似作假,看来萧恒也不是赖皮赖脸,决意帮助他。“夫君,让她独守空房好了。”掏出帕子为萧恒擦汗,“夫君,今日不是修沐?去哪儿?袍子都弄脏了。”拽着萧恒往外走。
萧恒拉着江雅月的手,“去打猎。但我没杀生。护国寺的师父说,你常常梦魇许是武将之家杀戮太重,你身体弱,会被惊扰。可保家卫国,是萧家的本分,我本人以后不打猎。为你积德积福。”
江雅月吓了一跳差点被门槛绊了倒,萧恒忙扶她,朗声道:“无事。小事而已。往后咱们院子初一十五都吃素。哭了?不至于!不准哭鼻子!别感动,你总闹,晚上我也睡不好。”
两人并排离开,萧恒一直紧握着江雅月的手,说东说西。
萧大夫人早已离开。
独留江雅羡母女俩,江夫人心里似被油煎过一番,“羡儿,现在怎么办?今日拿不到银子,铺子就要没了。哎呦,我是什么命,这么苦,羡儿,怎么办?羡儿……”
喊了两声,江雅羡都没有反应,萧家下人来“请”她们出去,两人只能灰溜溜离开。
江夫人见江雅羡神情恍惚,“现在后悔了?晚了!少将军是个多好的人呦。居然不愿纳妾!母亲给你找的好人家,你不要,偏偏要跟个老头子做妾。你真是害死了为娘了呦……”哭天喊地,上骂江家列祖列宗,下骂江承德狼心狗肺。
江雅羡充耳不闻,一切都不一样了。到底哪儿里出了错?
前世,萧恒很少回侯府,可为何如今每次见到江雅月,萧恒都在!还有江雅月,她就没遇到什么人?就甘愿忍受白知念的存在?
江雅羡悲从中来,如果不是萧恒冷落她,她不会犯错……她会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