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房原是给看殿人留着休息用,只用帘子挡了下。
萧侯爷走在前面,忽地停住脚步,萧大夫人险些撞到他身上,嗔怪地拧了他胳膊一下。
萧侯爷皱着眉头,指了指帘子。
“还冷吗?”萧恒的声音柔情似水。“这样会不会好些?”
听得萧侯爷直打寒颤。
“夫君,你快些喝粥好了,一会儿药也好了。你服下,便可睡觉了。我以为白姑娘会来看你。真是没想到你没吃饭,还未用药!”
“是我不饿!”
“呃?夫君,不是你说让我喂饱你,你便给我暖脚。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快喝粥吧!哎呦,耍什么脾气?喂你好了,慢些,烫,哎呀呀,我给你吹吹,呼呼呼……别咬勺子呀。”
“你快到床上来,一会儿又喊脚凉。刚热些……凉得渗人!”
帘子外,萧侯爷夫妻二人相视而笑,默默离开。
“你这个儿媳妇选得好。太好了。终于灵光一次。”萧侯爷笑得开怀。
萧大夫人与有荣焉,“月儿从未让妾身操心过,妾身来真是多余。念儿,你也快回去好了。”
白知念强颜欢笑,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院子,留下一行泪来。
她转身走回祠堂。
角屋内的江雅月歪在床上,将脚丫伸进萧恒的怀里,用脚趾怼了两下萧恒的腹肌。
萧恒嘶了一声,江雅月又向上移了两下,“别耍赖,你都吃饱了,此刻好好给我暖着!”终于可以让萧恒闻她的臭脚了,江雅月喜滋滋。
屋内潮湿寒冷,但萧恒周身散着热气,江雅月脚贴在他的腹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到了后半夜,呜呜地哭声,把江雅月惊醒。
她缩在萧恒身侧,“夫君,有人哭。”
萧恒喝了药睡得沉,并未醒。
江雅月叫苦不迭,怕得要死,紧贴着萧恒怀里,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