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这么大年纪,早晚会死。你一个人怎么办?以后夫君欺负你,你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林莲儿顿时流下眼泪,“老夫人,您一定会长命百岁。莲儿愿意一辈子伺候您。”两人哭成一团。
江雅月用完晚饭,伸个懒腰,带着衣服被子药品食物去祠堂看望萧恒。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要不去,萧大夫人必定怨她,旁人也会说她不贤。
她期盼在门口遇到白知念。
最好白知念挑衅她,她扔下东西,说两句狠话,就可以回竹园睡觉了。
可祠堂院子冷冷清清。
祠堂门口干干净净。
月黑风高吹个小风,浑身上下,汗毛倒立,令人毛骨悚然。
“来晚了?夫君心疼她,让她回去了?”
芳菲坦言,“姓白的到了书房,奴婢便无法得知书房的消息。她是否来过,奴婢不知。”
书房临近竹园,萧恒常年不回来的日子,书房的下人归芳菲管。
可白知念回来不到一日,便全都对白知念言听计从了。
“她有些能耐,不似看起来那样不染尘埃。”
芳菲斟酌道:“白姑娘一直住在竹园。书房原是个独立的院子,九公子的居所。九公子少时学武,后来从军,不常在家。白知念自幼和九公子订亲,如女主人般搭理九公子的院子,小厮也全是她挑得。”
见芳菲欲言又止,江雅月直言道:“你觉得我不该责罚他们?反而要讨好他们?今日,书房院子里聚满人,应是他们听从白知念的吩咐,故意将人引来。他们早同白知念一路了。”
芳菲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九少奶奶,他们都是家生子,各各都有靠山,他们往日里只认九公子,今日您责罚了他们,白知念又回来了,往后……九公子念旧,他们四个虽不似平安随九公子从军,但也是九公子用惯了的人。您以后怕是连书房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