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眼看她的衣衫分外明艳,如朝霞般美丽炫目,是朝霞绸!
新罗贡品!
他在礼部誊抄礼单看到过,皇上只送了太后和皇后。
见江雅月怔怔地瞧着他,江承德偏过头,看向江雅羡,“混账!说得好似齐王卖官鬻爵一样。羡儿,你越发不知轻重了。”
江雅羡瞠目结舌,她可以肯定,刚刚江承德骂得是江雅月。
“羡儿为你升官忙前忙后,你还怪她?没有银子,官别升!羡儿,现在派人告诉你舅父。官不要了!”江夫人言辞不屑。
江承德顿时慌了,“哎,哎……”
“笑话!”江雅月拍得案几发出厚重的声音,震得几人一激灵。“朝廷任命可以随意更改?我倒要看看谁有这样的能耐!要当真是齐王,父亲抓住这个把柄,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了!”
威仪的模样差点把江承德吓跪了。
江雅羡看在眼里,愤恨不已。嫁个萧恒,就敢如此猖狂?上辈子,江雅月当个贵妃,也没敢这样放肆过!
“父亲,你猫着腰做什么?”江雅月藏好手中的小木块,站起身搀扶着江承德落座,“一个四品官,齐王能记得住吗?父亲,花钱见一面齐王,不如给王侍郎留个好印象。”
王侍郎正是江承德的上峰。
“月宝,你还知道王侍郎?”江承德很意外,但想想了,大笑道:“少将军夫人,接触的人不一样喽。君山书院是王侍郎伯父办得,对不对?月儿跟王家很熟。”
“不熟。”
江承德大失所望。
江雅月挑眉道:“月儿幸得李夫人夸赞。走了李夫人的门路,君山书院才肯收风儿。”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洞庭碧螺春,家里还有吗?”
“有!”江承德连忙命下人取来,“月儿一会儿带些回去,给少将军尝尝。”
“父亲!”江雅羡阻止道:“说好了送给谢郎。”
“一个小官,他配?月儿,书房里还有些铁观音,一并给少将军带回去。”
江雅月放在茶盏,有些不耐烦,“侯府什么没有。夫君喝你的破玩意?是七嫂说,她们家煮茶叶蛋用这个,提味,谁知道真假?”
“哎呦!哎呦呦!”江承德思索着,“是不是贺氏?户部尚书的侄女!是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