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点点头,坐下喝茶。
三个舅舅却有些迟疑,张大爷笑道:“在这儿说好了。有什么是少将军不能听得。”
“十万两买下你们三个名下所有的产业。以后你们三个给我做掌柜。”
茶盖碰到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萧恒轻咳一声。
江雅月继续说道,“你们三个外乡人来京都闯荡,是不是得罪了人。把所有钱财都给我做嫁妆,出了什么事?你们不用瞒我,你们向来崇拜萧侯爷,觉得把钱财放在萧家,就是全充作军饷也好过喂狗。是不是?”
三个人彼此望了眼,对萧恒深鞠一躬,“我们兄弟三人曾在信阳镇做生意。当年瓦剌来犯,幸得萧家军救援,保护城中百姓,我们不但毫发无损,还能带上银子回家,真是感念萧侯爷的恩情。”
说着就要跪下,萧恒连忙搀扶三人,“舅父言重了。”
信阳镇易守难攻。当年瓦剌偷袭,镇守总兵郑彬弃城而逃。萧家军赶来支援,碰到瓦剌精锐部队,损兵折将。有人提议,退守衡阳。
信阳镇百姓自知大难临头。却没想到,萧家军没有放弃他们。
“少将军,我们三人愿意将所有家资,捐赠给萧家军。”三人直挺挺跪在地上。
萧恒连忙上前搀扶,“舅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想起那一战,萧恒心中颇为沉重。
“请少将军收下。”三个舅舅言辞恳切。
江雅月气得鼓鼓,“舅舅,你们手里还有家资吗?月儿看,只有外债。收下十万两,重振旗鼓才是要事。如今,国泰民安,你们给萧家军凑军饷,是想让萧家成为众矢之的吗?”
江雅月嗔怪地瞪了三人一眼。要送她的嫁妆?疯了不成?
“少将军,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舅父,月儿说得有理。不知,舅父们碰到什么麻烦?”
跟江雅月想得八九不离十。
先是被江家骗,然后再被秦家骗,两家都是只拿钱不办事。
想投靠别人,秦家从中作梗,银子如扔在水里,有去无回。
加上地痞无赖常常捣乱,生意也很难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