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夫人看不惯林莲儿,却不好责备。
“莲儿妹妹,你住在萧家,你的一言一行,旁人看在眼里,都会想到萧家。今天人多,你说话小声些。你说你刚才把徐夫人的事,说个人尽皆知,旁人怎么看她?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声音又甜又腻。
萧恒诧异地看向她,打量了许久,突然噗嗤笑了,越笑声越大。
大家面面相觑。
非常严肃的场合,一下子变得很不正经。
江雅月的脸腾得红了,火烧火燎。满屋子人都看着萧恒不明所以。
只有江雅月知道,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声音。“太后,咱们,好好说话行吗?这是朝会,不是过,家,家!”当时江雅月就哭了!
萧恒,这个狗东西!
“少将军笑什么?我哪儿句说得不对?徐夫人都嫁人了。你的关心犹如把她放在烈火上烹煮,她丈夫本就不在家,你要陷她与何地?陷她的孩子与何地?”江雅月跟他讲道理。
“你说话,落音不对。”萧恒正色道:“我们说话都是开头语气重,结尾轻些。你,开头重,尾音都要上挑一下……”萧恒沉思着,“你再说两句我听听,父亲,你说一遍。”
欺人太甚!
江雅月咬着嘴唇,她要哭了!
“父亲……”弱弱地。
萧恒打了个响指,“对!你断句还不对!父亲。你非要父,亲!中间断开,尾字加重,所以听起来很……”萧恒终于想明白了,“听起来像个孩,子,我老了,咱们不合适!”
江雅月扭头看柱子,紫檀木的,整根。
萧家有钱,还有势,她不生气,不生气,和离,不会贪她嫁妆。
好人家,坚持。
前世,江雅羡要和离,萧恒当即写下和离书,一点没犹豫。嫁妆全部还给江家。多好的人家,多好的人,她能忍,她可以。
“少将军,说得对。但我习惯了,改不了。我的声音像孩子,但我的说得道理确是人间正道。你去,不如太医去,产婆去,奶娘去。即便你给战马接过生,但人和马终究不同,你去了也没用。”有些磕巴。
“恒儿,还真给战马接过生。”萧侯爷哈哈笑道:“这孩子真喜气,怪不得江贤弟,偏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