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出来跪下:
“还请父皇看在郭老尚书三朝元老的份上,从轻处罚!”
郭乾见祖父不打自招,又见表哥出来求情,深知此事已成定局,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他开始害怕了,跪在那里浑身发着抖,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圣上说实话,对这一家子是很失望的,但他更多的是愤怒,他们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着实可恨至极,不要脸至极。
“郭老,朕一直敬你是三朝元老,对郭乾亦是寄予厚望,原来你们就是如此戏弄于朕的?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圣上的语气,越是平静,就越代表他很愤怒。
郭家爷孙二人,皆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将整个额头都贴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不敢做声。
不过,如今纠结于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主要还得看这事要如何判定。
郭家这事的确做的很过分,但是看在贵妃和楚王的面子上,不能判的太重。
而且,郭老尚书是三朝元老,确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的儿子还在外地做官,业绩还算可以,也得看在这个面子,不能罚的太重。
但是,他们如此戏耍于自己,皇上觉得自己的皇权收到了侮辱,他内心是十分介意的。
权衡利弊之下,又再三确认之下,皇上最终做出了以下处罚。
“礼部尚书郭元礼,凭职务之便,行德行有亏之事,犯下大错,但念其一生为我朝奉献的份上,褫夺礼部尚书一职,告老还乡,其妻郭林氏,管教幼子无方,此前曾受封二等诰命夫人,德不配位,一并褫夺封号,郭乾无视大庆律法,公然在科举上作弊,死不悔改,判流放岭南,此生不得返京。”
圣上到底还是看在了贵妃和楚王的份上,做了最轻的处罚。
不过,这样一来,郭家就算是不成气候了,赫连珩失去了一大依仗,皇上看见他,每每想起此事,心中也会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