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瞧见身上的布衣,已经被他方才的攻击划的稀烂,且刀口对应的位置,处处致命。
如果方才真是真刀实战,我早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瞧着这莫名利落的剑法,我由衷钦佩,不自觉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早晚有一天要赢过你!”
每当我这么说,倚靠在桌旁的李锦,便勾唇浅笑,头也不抬的敷衍:“好,早晚都会赢,随时等你来战。”
可就是奇了怪了,我偷袭也好,正面战也罢,就是碰不到他分毫,半年时间,硬生生毁了十几套衣裳。
“这到底为什么啊!”又失败一次后,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李锦不以为意,提着剑走到我身旁蹲下,笑盈盈的瞧着我面颊:“胳膊长,承让了。”
我咂嘴。
兴许是见我始终不得要领,李锦忽而探身前压,笑意更深,让我后背泛起一股寒意。
他说:“你师父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用他那一套,不行的。”
至此,我才恍然大悟,抬手拍在自己脑门上。
“将军,我给你讲个恐怖故事。”我一副凄惨的样子瞧着李锦。
他微微一怔,就那么诧异的听着我说完下半句话。
我说:“我可能真的不是我爹亲生的。”
说完,长叹一声。
这还不是最让我绝望的时候。
我以为只是因为我太年轻,实战经验不足,所以打不过李锦是正常的。
后来,我跟着他上前线的时候,他看着不敢出来迎战的对面军营,挑着眉头问我,要不要建功立业,衣锦还乡?
我当时没有细想。
毕竟,男人上阵保家护国,能有机会建功立业,何等荣耀?这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于是,在一众人的见证之下,我亲眼瞧着李锦带着另一个叫周正的疯子,两个人,两匹马,向着敌方军营,一夹马肚子,就那么冲过去了。
这件事,我爹收到的版本是,三皇子李锦,带着左护卫周正,和右护卫白羽,三进三出,杀的对面溃不成军,落荒而逃,就地解散。
而真实的情况是,我追在他们俩后面,一路劝返,眼瞅他们俩已经冲进去,我只得豁出老命,使劲喊:“不要冲动!你们回家都还有好日子过!不要想不开啊!”
没能喊动这两个疯子。
倒是把对面的敌人感动哭了。
搞的他们一时间军心涣散,我们三个人,就此一战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