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俸禄,超过一百两银子。
金舒愣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指着他手心:“这……”
李锦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模样。
“在大魏,身死之后,下葬之时,一般会‘含饭’,这是葬礼的礼仪。人们相信口中有足够的空间,在阎王殿上诉说生平,接受审判的时候,能讲的清楚一些。”
“但是,这下葬的人,含的是什么物件,与死者生前的地位是有很大关系的。”
他拿出手帕,将那个“五”字放在当中,小心谨慎的包好。
口含和地位之间的关系,金舒早在前世的史书《说苑修文》里读到过。
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
这几乎是不可逾越的规则。
但这死去的杨夫人,一个普通乡绅家出身,之后又远嫁京城,夫家一贫如洗的姑娘,在她死后,竟有人会让她口含玉石……
这玉石的用意,李锦和金舒,都不敢轻易下断言。
若单单只是提示李锦,这是连环案中的第五案,比起之前那些一张白纸上写个大字,这次的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收好玉石后,李锦缓缓往屋外走去,他站在屋檐下,睨着那如仇敌一般,仍在对峙的两个男人,走到杨德发的身前,自上而下的瞧着他。
这个男人衣衫破烂,却格外整洁。
他眉眼里,气质中,那一抹鄙夷天下的大气,让李锦觉出一丝文人傲骨的味道。
“杨德发,前日一整日,你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