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铁锹抬平,几乎是横扫着打过去,“这是第二种。”
演示完,云飞睨着手里的铁锹补了一句:“这两种方式,女子均可为,且力道比金先生方才那一种要大。受力点的位置,都可以做到在颅骨偏下的地方。”
“而且……”云飞迟疑了片刻,“这种击打,被害人当时并不会直接倒地,而是会反射性的佝偻身躯。”
“凶手若是连击,第二下,便会击打在颈椎的位置。”
他沉默了片刻:“所以第二下,应该才是先生用的方式。”
听完云飞说的话,金舒在脑海中反复的思量着这种手法的可行性。
原本,尸体上呈现出的情况,她判断是两处重伤同时产生,也就是说凶手大约有两人。
但若是如他所言,便是一人也可以做到。
“云大人。”她思量了片刻,同云飞探讨了起来,“这铁锹拍过去,将颅脑击打成凹陷型骨折,这种力道,他当真还能站的稳?”
“其实,击打至凹陷骨折的力道并不需要特别大,但是需要瞬时爆发力。”云飞说,“若是力道特别大,穿孔的情况比较多。”
瞬时爆发力。
如此,金舒明白了,她在验尸的时候,的确是忽略了这个关键的点。
她拱手,同云飞行礼道:“多谢云大人指点!”她很是感慨,“差点误了大事。”
还没等云飞应声开口,就见李锦将云飞手里的铁锹拿过来,漫不经心的说:“术业有专攻,细微痕迹的差别是云大人常研究的范围,但先生不同。”
他睨着金舒,抬手轻轻抚了一把她的后脑:“你总不能用被害人的尸体去搞实验吧?”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配上李锦现在动作,问题就很大了。
先前在盛州,白羽夜里同云飞闲聊的时候,有说王爷待金先生不同寻常。
说那话的时候,白羽的模样神秘至极,当时云飞还说他想太多。
可现在亲眼所见,他竟然有些信了。
瞧着金舒蹲在那一大堆铁锹里面仔细查找,云飞唤住了李锦前进的脚步。
“您这……”他压低声音,“万一传出去,怕太子要大做文章。”
李锦一滞:“什么大做文章?”
云飞面露难色,抬手挡了一下嘴角:“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