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保护的越好,云飞发挥的空间越大。李锦瞧着墙面上喷溅的血迹,微微蹙眉。
折腾了一个时辰,几个捕头合力,才将华大夫从里面抬了出来。
李锦在院子里瞧了一眼他颈部的创口,理解了金舒的意思。
那模样,确实不是锐器伤,是他从来没能见过的特殊的创面痕迹,十分诡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搞成那副样子。
皮肉皆烂,一塌糊涂,深可见骨。
盛州的仵作房内,金舒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俯身眯眼,仔细的瞧着颈部的创口。
“像是锥子。”她说,“头部尖,尾部粗的那种。”
李锦在一旁,背手俯身,也瞧着眼前的场面,眉头不展:“……这还真是从未见过的模样,锥子大多细长,如此粗狂恐怕也不是寻常物品。”
金舒一边点头,一边将被害者身上细小的木头碴一根一根的拔出来。
边拔边说:“可能需要王爷破费了。”
李锦侧颜,等着她说下半句话。
就见金舒睨着被害人肩头的一根木碴,轻轻一拔,放在一旁,顿了顿说:“要几块猪肉,不带皮的那种,厚一些。”
闻言,李锦愣了一下,直起身子诧异道:“先生有猜测的凶器了?”
金舒没抬头,手指从背后又拔出一根,捏在手上:“有些想法,有可能是尖头的锤子,也有可能是民间敲打肉糜的肉锤,还有可能就是……”
她将手里的木碴举在李锦的面前:“有可能是木头锥子,类似桃木的降魔杵。”
这几样物品,把李锦说愣住了。
他轻笑起来,看着金舒:“这几样不会也要准备一下吧?”
“若是王爷能等到云飞后天赶到之后,再得知具体凶器,也可以不用办置。”说完,金舒得意的笑了一下,转过头继续自己手上的查验。
只见她打开了一旁的小柜门,李锦瞧着内里放置的锤子锯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了。”他说,“一会儿就能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