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睨了一眼身旁的李锦:“如此,案发现场的场面,应该是格外壮观。”
她将手里的小碟子放下,最后说:“最让人疑惑的是,被害人身上的字。”
“四位被害人,不论是前胸上的‘死有余辜’,还是后背的‘罪有应得’,都太干净了。”
这话,倒是让李锦迟疑了片刻:“干净?”
“对,干净。”金舒从一旁拿起方才写护本的笔,粘了粘一旁的墨汁,抬手在白纸上写下一个漂亮的“罪”字,而后放下笔,将那张宣纸提了起来。
黑色的墨汁没有完全干透,垂着地面缓缓流下,在罪字下方拉扯出几条长长的痕迹。
“这生宣吸水比人的皮肤快多了,尚且有此痕迹,那不易干,又极难被吸收的红漆,竟然一点蔓延的痕迹都寻不到。”
她放下手里的宣纸,看着李锦:“凶手在被害人身上,如此小心翼翼写下那般歪歪扭扭的字迹,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确实值得深究。”
金舒的话没错,她瞧着眼前的女被害人。
她35岁左右的年纪,面颊保养极好,就算已经死亡接近两日,皮肤仍旧可以看出吹弹可破的细腻质感。
就算此刻流血过多,肤色苍白,仍旧能够推测出,她生前应该是在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状态。
“周正已经查出被害人的具体身份了。”李锦勾唇浅笑,“与你推测的无二,是个商人,而且在盛州甚是有名。”
李锦边说,边上前两步,想要看清眼前金舒说的,那红色漆字没有蔓延的痕迹,到底是怎么个没有痕迹的模样。
就在他艰难俯身的一瞬,腰间的传来一阵疼痛。
他白了脸,却还是僵在空中,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看着金舒莫名在他后背上敲敲打打,眉头扬得很高:“金先生,你这是何意?”
金舒睨了他一眼,胡诌道:“哦,有苍蝇。”
她嘴上轻描淡写,手里可是没停。
李锦忍住疼,抬手拨开了她的手臂,嫌弃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动作,当心被暗卫看成行刺。”
谁知,金舒歪嘴:“王爷的暗卫眼神不好?”
李锦疼的唇角微颤,还找不着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