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在整个外围转了一整圈,看着刑部放在门口的带血青砖,还有如同飞镖一般短小的刀,她伸手,用自己的手指长度丈量些许。
这应该就是作案的凶器。
“外围现场根本没什么好看的。”陌生的嗓音从金舒身后传来。
她回头,瞧着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的刑部流沙,见他极为不友善的歪着嘴道:“这人死硬了才被发现,周围看热闹的,把里里外外都被踩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说完,他打量了金舒一眼,高傲的冷哼:“喂,你是不是新手?这点道理都不懂,就敢跑来勘验现场?”
金舒不语,没回他的话。
那流沙上下打量着金舒,瞧见她腰间那块暗影特殊的鱼纹玉佩,怔了一下。
他竟抬手嗤笑:“六扇门果然是没人了,你这种小喽啰竟然也能混进暗影去?”
金舒面无表情的合上案件纪要,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侧身从他身旁走过。
外围现场确实被破坏的很严重,处处皆是脚印,就算是云飞也看不出哪些是被害人的,哪些又是凶手的。
瞧着地上杂乱纷繁的样子,云飞叹了口气。
不是围观民众踩出来的,这鞋底的纹路,有大半都是刑部勘察的人踩出来的。
屋内就更乱了,倾倒的桌椅,被翻的一塌糊涂的柜子,甚至连冬季的棉被都被扔在床上,堆的很高。
而血迹最集中的地方,便是那一摞棉被最上面。
“床顶西墙,靠南,被害人在床上俯卧,手脚捆绑,口塞粗麻布,头靠下。”祝东离回眸扫一眼金舒,“与先生推测并无二致。”
眼前,被子上是大片的血污,喷溅状的血迹一路洒到白墙上。
“屋内金银尽失,图财害命。”祝东离背手而立,站在里屋的边缘,并没有往前走。
云飞在地上蹲了很久,目光锁在杂乱的血脚印上。尝试着从已经凝固的痕迹中,努力剥离出的关键线索。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但被害人被发现,也就在这三个时辰之内:“中心现场被破坏的很厉害,但也不是不能还原。”
脚踩鲜血的痕迹凝固后,与后来搬运尸体时留下的血迹,还是存在较为明显的特征差别。
但让云飞头疼的是,就算剥离出来,还原了最初的现场,可能也因为这层层叠叠的印记累加,让过程变得真假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