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折腾了一刻钟。
“到底出什么事了?”周正问。
站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金舒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很是艰难的摆了摆手。
她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跑了这么久,怎么连气都不喘一下的。
李锦瞧着她的模样,吭哧一下笑出声,径直走进一旁的茶楼里,要了一壶凉茶。
“那个肖盼儿,见到六扇门的黑龙牌,突然就大喊抢劫。”他倒了一杯茶,推给了金舒,“我只提了林忠义的名字而已。”
京城街面热浪滚滚,茶楼里只有寥寥几人。
金舒擦掉了额头的汗滴,将茶盏里的凉茶一饮而尽,白着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应和着点头。
李锦瞧着茶盏里的凉茶,若有所思。
许久,他言外有意的添了一句:“差一点,明日在朝堂上,就多了一本靖王带着下属,白日里逛青楼的奏本了。”
他深吸一口气。
本以为这件事至此已经是碰了石头,很难再往前推进。
但在午夜,竟然出现了转机。
熟睡中的金舒被李锦推醒,满头乱发一脸迷糊地瞧着他的背影。
他话音里有些干瘪:“出事了。”他说,“肖盼儿被人刺杀了。”
瞬间,金舒的瞌睡醒了一半:“死了?”
“没有。”李锦摇了摇头,“幸而白羽和沈文都在,只是身受重伤,被抬到仵作房了。”
他顿了顿:“深更半夜,一时也找不到大夫,若我去请御医,太显眼。金舒你能不能活马当死马医,先给处理一下?”
活马当死马医?金舒尬笑一声,说了句“试试看”。
但瞧见肖盼儿后,她还是心头一紧。
原本,她以为李锦会找到自己,十之八九是因为伤得不深,简单包扎即可。
但不是。
她胸口肩头一大片的血污,让金舒有些无从下手。
拿了这么多年的解剖刀,拆开她会,这把伤口合上,她这还真不一定行。
金舒蹙眉,扫一眼手边仅有的金疮药和止血带,一言难尽地瞧着极为虚弱的肖盼儿。
她抿嘴:“肖姑娘,多担待了。”说完就要上手。
谁知,肖盼儿竟抬手,拦住了金舒,口气虚浮的问:“靖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