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抬手比画起来:“战马上的王爷,有如神助,打得北梁那伙人抱头四窜!那场面!我周某人现在想起来,依然心血澎湃。”
艳阳高照,知了声声,微风拂面。
周正说得有多激动,金舒的神情就有多诡异。
“周大人。”她脖子往后抻着,“咱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周正愣了一下,转头思量了片刻:“应该是吧。”
恰逢此刻,李锦拿着一张泛黄破损的纸,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面颊上笑意不减,将那张纸放在手心里,展示给金舒和周正看。
“第七案,果不其然,有些联系。”他边说,边指了指手心。
薄薄一页泛黄的纸张,边缘破损,朱红的印章已经晕染开,但仍然看得出,这是一张借款的凭证。
“十年之前,白银四百两。”李锦说,“放款人是林忠义。”他笑意更深,“你们猜是哪个林忠义?”
十年前给了肖家四百两银子的人,和六年前,拉了两车铠甲,运送到行宫的人,以及一个月前,当街被三个劫匪砍死的人。
是同一个人。
李锦将这份借款凭证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可是能让他名正言顺的,介入林忠义一案的,最关键的一环。
但仅凭此物,想要撬开刑部的大门,显然还是脆了些。
他扫了金舒一眼,话里带笑地问:“金先生去过青楼么?”
金舒一滞:“这……”
要说没去过,好像不太符合一个二十二岁未婚男性的身份。
被李锦那调侃的目光戳得后背发毛,她歪着鼻子哼了一声:“怎么,王爷一个没媳妇的大男人,连青楼都没去过?”
谁知,李锦顺水推舟,笑得格外灿烂:“先生去过那就太好了!”
李锦拱手:“有劳先生带路,让我这没去过的,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