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眯成弯月一般的双眼,金舒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我的判断是,凶手只是图财来的,但是被受害人发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李锦睨着她的面颊,许久,才一声轻笑,直起腰:“比较贴近我的看法了。”
他转身,摆了下手说:“我觉得,图财灭口是真,复仇害命也是真。”
他顿了顿:“未必有先后,但两者一定交叉。”
金舒睨着他的背影,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此时依旧扑通扑通的跳。
她看着李锦的身影,稍稍忐忑。
她总隐隐的觉得,这几日的李锦与往昔不同,总是有意无意的,拿出一股英气来。
不是作为六扇门门主的英气,而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时才有的英气。
金舒没跟他一起进院子,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月季花,迟疑了片刻,随便扯了个理由,独自一个人往仵作房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忐忑,甚至怀疑,李锦看穿了自己女性的身份,格外担忧。
仵作房的正堂里,严诏睨着她惆怅的面颊,看着她倒茶时心不在焉的模样,放下手里的书卷提了一嘴:“怎么?去了一趟现场,跟丢了魂一样?”
金舒一滞。
她将茶水端给严诏,站在他面前,有些犹犹豫豫,半晌,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问道:“师父,王爷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严诏一口温茶喷了出来。
他“咳咳”了半天,接过金舒手里的帕子擦了一把衣襟,挑着眉头,十分诧异:“何出此言?”
金舒一言难尽,琢磨了许久,扣扣搜搜的吐出来几个字:“就……就觉得,他吧,就有点……”
看着她的模样,严诏大抵上心知肚明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盏,绷着脸冷笑一声:“没有的事儿。”
他说的十分肯定,让金舒更加疑惑。
没有断袖之癖,那难道说,是自己女儿身真的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