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舒点头,他才收了手,整理了一下被害人的衣衫:“还有别的发现么?”
“剩下的,要等尸僵缓解之后,验了才能确定。”金舒有些惆怅的看了屋内一整圈,“被害人死亡已经两日,这个尸僵的程度有些不同寻常。而且他脖子上什么印痕都没有,明显是刚刚才被吊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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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初步勘验的结果,李锦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刚刚才吊起来,也就是说,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一具尸体,要么从外面运到了这里,要么……
“要么被害人从死亡开始,到被人发现,都始终没有离开这间宿舍。”金舒说,“除了床板,还有哪里能平放下这么一具尸体?”
眼前的宿舍小堂里,一眼就能看个清清楚楚。
除了她们现在站着的这块地,就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还能让受害人躺得下。
李锦睨着她跟案子较劲的模样,轻笑一声。
“你还忽略了一件事。”他说,“不仅是哪里隐藏尸体这么简单的问题。”
他将扇子唰地甩开,拿在手中一摇一摇,没有继续说下去。
尸体本身并不会动,从躺着到挂着,也就需要至少一个人才能做到。
而挂上去后被发现的时间与契机,却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可控的。
但现在,恰好是金舒来国子监的时候。
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若是必然的话……凶手如何知晓,他行凶两天之后,六扇门的人会来国子监呢?
李锦摇着扇子的手微微停滞了片刻。
他睨着身后的大门之外,睨着已经被国子监祭酒拦在门外的学生们,眼眸微眯。
莫非,陈文的那封信,并非是太子的圈套,而是这连环案幕后之人,设计的又一个局?
潜心设计如此复杂的流程,要将李锦勾到国子监来,这个人到底是想告诉李锦什么重大的秘密?
他一边想,一边顺手捏起一旁的空茶盏,拿在手中把玩。
李锦没有注意到,那茶盏的底部,印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与他书案旁,绘卷上,那十三个花型中的其中一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