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撇了一眼周正,目光里写满求救二字。
意思确实精准地传达了,周正也正确地理解了,就是反应太迷惑。
他竟然一声轻咳,当着金舒的面,直接转过身去,全当没看见。
金舒懵了。
这主仆二人,简直绝配。
一个是,不问出个子丑寅卯就不放手的李锦。
另一个是,将自求多福写在背后的周正。
金舒抿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比哭都难看的笑脸:“误会,误会。”
可这两个字,显然不能打发了李锦。
见他手臂仍旧如兄弟般勾在她肩头上,金舒咬牙切齿。
她沐浴在李锦光芒万丈的笑容里,终于顶不住,实话实说道:“主要是……王爷有线报,小人没有,信息本就不对等,指认不出凶手还被王爷嘲笑……”
见她这么快就“招供”了,李锦有些欣慰。
他已经知道金舒不善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平日里也不怎么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
有些时候,只能如此逼一把,她才肯老老实实地说出真实的想法。
目的达到,李锦便笑着松开落在她肩头的手,自胸口拿出两封已经开口的信。
与寻常的信封不同,他手里的通体纯黑,绘着鎏金的图案,在右下角落款的位置,写着小小的“全知”二字。
“其实,找不出和那女子有关系的人,并不是小林县令的错。有些消息,明面上本就是查不到的。”李锦将信抽出来,稍稍一甩,递给金舒。
阳光下,金舒看清了,那信纸上满满都是符号,寻不出一个认识的字来。
但李锦没有解释,自顾自地往下说:“受害人连姑娘的人际关系极其单一,只和那刘阿婆有来往。所以,我就让人也查了一下刘阿婆的人际往来。”
他轻笑:“这个刘阿婆,在小林县倒是安分守己,但在十五里外的益阳城,可是个出名的老妈妈。她手里有十几个姑娘,被她安排着做见不得光的生意。而来她这里的顾客,无一例外,都是益阳城有名的富商金主。”
李锦看着身后无比诧异的金舒:“她握着那些姑娘们的把柄,施以最小的恩惠,将她们牢牢控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