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铸造这样矛盾重重现场的凶手,一定具有身体不够强壮,力量较弱的特点。
李锦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眸轻垂:“但是仍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
凶手和被害人是不是认识?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凶手真的如他推测的一样,只有一个人么?
李锦抬眼望着二十多米外,刘阿婆家的方向,附在云飞的耳旁说:“你走之前,帮我做一件事……”
日上三竿,临近正午。
案发现场和刘阿婆的院子之间,隔着一片茂盛的树林,当中又穿插了几亩良田。
此刻,远处小院炊烟袅袅,李锦以扇遮阳,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
“方才小林县令讲了,当晚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就是她的邻居刘阿婆。”他指了指,“就住在那里。”
三个人从小路穿行,边走,李锦边把里屋找到的两张纸递给金舒:“这是在受害人的床被下面找到的。”
阳光落在微黄的宣纸上,金舒瞧着上面的字迹,迷惑半晌,抬眉对上李锦浅浅的笑意。
“公道?”她诧异的询。
李锦没有说话,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拍在手心中,发出噗噗的声响。
“兴许案中有案。”许久,他感慨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冠,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李锦走在最前,身上片片斑驳。
此刻,金舒眯着眼,在他淡金色外衫的背面,好似看到幅金灿的绣图,像是条龙。
院子不远,没过多久,三人便站在院前。
这里一片萧条破败。土坯墙,烂木桩的栅栏,门板上生着漆黑的霉,铁质的门环早已生锈。
院子里,白纸做窗,炊烟袅袅,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坐在柴堆旁,往另一侧的柱子上一下一下扔着石头。
“孩子,你家大人呢?”周正上前两步,隔着栅栏,生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