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一怔:“还真有啊?!”
李锦点头:“回京之后,你自然能见到他。”
言谈间,云飞画好了现场,收好了纸张,他彬彬有礼,向着金舒颔首致意道:“尸语方面非我专长,剩下的便有劳金先生了,希望能给这案子指一个大概的方向。”
闻言,金舒拱手:“云大人客气了。”
就见云飞将手里的盒子拆了两层,将下面那一格递了过来:“先生请用。”
盒子里,有刀有锯,金舒回眸瞧了一眼屋内,摇头道:“不忙,我先进去看看。”
她转身丝毫不惧地走进去,云飞便提着手里的盒子,往一旁站了站,让出一条路。
李锦看着云飞手里那只雕花嵌玉的盒子,双手抱胸。
虽然他早有预料,但京城大仵作的试探,也来得太快了些。
“瞧不出方向是假,瞧不见人是真?”他看着云飞,戏谑道。
云飞抿嘴浅笑,没有回应。
屋里,金舒端着灯盘往前走了两步。
她扫了一眼那些骇人的血痕,目光最终落在那具背靠着里屋门框,穿一身寝衣,身上盖着一条小被子的被害人身上。
被害人头依在门槛处,侧身横躺,身上身下皆是大片血痕。
金舒蹲下,凑近了,抹了一把女子的前额,又在手臂上部轻轻按压。
“死者比较年轻,死亡时间不久,推测在三个时辰之内,尚未僵硬,余温刚散。”她将女子的手掌拿起,“手背手指均有抓挠痕迹,应该是和被害人激烈搏斗留下的。”
身后,李锦踩在木板上,瞧着她单手操作不便的模样,弯腰将她手里的灯盘给顺了过来:“我来拿。”
金舒此时,两只手将女子的头部来回转动了一下,在颤抖的火苗照应中,瞧见了一处不同寻常的伤痕。
她眯眼,细细看过去:“头部有伤,疑似钝器伤,极重。”
她调整一下姿势,将整个被害人的身姿往前挪了些许,被害人身后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映入眼帘。
“……这模样,需要拉回衙门了。”她看着一块一块分布的血迹,眉头皱起,“这种情况,仇杀和激情杀人的情况比较大,图财图色,都没有必要下如此狠手。”